叶犹清趁着将军府乱成一团逃之夭夭,等到回府后,昏迷不醒的叶澄竹也被抬了回来,于是国公府也陷入了混乱中,隔壁肖二娘的哭声透过墙壁都听得真切。

    琴心回府后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叶犹清自己不紧不慢地换了干净衣裳,坐下来研究那枚扇坠,只是无论怎么看,这所谓风华坠,都十分平平无奇。

    改日从赵卿柔口中套套话吧,叶犹清想,只是不知要如何问,才能不惹人怀疑。

    她这边方才将坠子小心收起,便忽然听到门厅处有人敲门,声音急促。

    都说古代闲逸,她穿来却是如此忙碌,叶犹清摇摇头,快步打开门,只见一矮个子婢女正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道:“大,大姑娘,前院吵起来了,琴心她不知怎的惹了世子,您快去看看!”

    闻言,叶犹清心下一紧,难不成是因为那日打晕他的事,他报复到琴心头上去了?

    “带我去。”叶犹清迅速道,迈步跑出了门。

    说是带她去,然而叶犹清两条长腿跑得比婢女还要快,没一会儿便到了前院,喧闹和愤怒的哭叫响彻半空,惊起一片鸟雀。

    只见花荫下,叶承福正挺胸立着,身旁跟了数名健壮小厮,如同捏鸡崽一般,将少女捏在手里。

    “大夫人,我不过是替您管教奴婢,您身子弱,何必插手?”叶承福笑眯眯地摇着手中折扇,冲着不远处道。

    “叶承福,你莫要太过分。”赵卿柔已是气得摇摇欲坠,一手捏在心口,呼吸已是不稳。

    “这里可是国公府,怎能留手脚不干净之徒,你们,还不将这大胆奴婢教训一顿,送去官府!”叶承福啪一声合了扇子,用扇尖指向琴心。

    “我没有偷盗!明明是管事克扣月例和夫人药材,我不过是夺过来!”琴心已经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了,却还是颤颤巍巍叫喊着。

    “克扣药材?不过些药材值得几个银子,管事何必克扣,我看就是你这丫头想得不义之财,嘴硬罢了。”叶承福懒洋洋道,“还不快动手,磨蹭什么!”

    几个小厮闻言,正要将不断挣扎的琴心抬走,忽闻低低一声询问:“这是在做何?”

    叶犹清放缓方才慌乱的脚步,稳住呼吸,从簇拥的花中走出,看了无助的被举起的琴心一眼,站到赵卿柔身边,将她搀扶住。

    “清儿,你怎么来了。”赵卿柔许是被气的,不断咳嗽。

    叶承福看见她,方才还带着笑的嘴角立刻抿成了一条直线,想必是记起了那日吃的闷亏,神色更为不善。

    “叶犹清。”他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嘴,这丫头说是为了大夫人夺回月例,但是凭着大夫人的家世,这点东西应当放不到眼里吧。”

    明显的讥讽让赵卿柔脸色又白了几分。

    “放不放得到眼里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堂堂国公府的管事,连几份月例都算不清,厚此薄彼,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叶犹清同样勾唇,踱步走向叶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