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见到的是糜烂的脸,可这纸人的脸却很“健康”。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还没那脑力,能联系起纸人脸腐烂后会是什么样。

    杜兴不再问我,捧着纸人脸看了一会,又一伸手把它丢开了。

    我俩又骑着摩托上路,不过我发现个怪事,这次杜兴开的很慢,甚至也不善言谈了,闷头一句话不说。

    我觉得他有心事,我跟他不外道,就试着问了句。

    杜兴的回答挺奇怪,就一个字,“脸!”

    我心说这可让我咋猜呢?而且我看他也没要跟我解释的意思,就没在多问。

    又往前赶了一会路,一个小型加工厂出现在我们眼前。把它说成厂子,倒是有些抬举了。

    其实就是几间瓦房,被一个大院子围住了,那辆本田车,就停在厂门口处。

    这厂子在下坡地段上,我隔远望着把厂子瞧了个大概,本来看这里黑兮兮的没什么人,我心里有点失望,以为我俩白来了,但看到本田车时,我心里又一喜,心说那矮墩还没走,这就好办了。

    我指着本田车,催促杜兴把摩托开过去。

    杜兴心里一直念着那个糜烂的脸,我俩下了摩托,他就迅速向车门靠去,盯着那纹身瞧了起来。

    我发现杜兴还有了个小动作,看似不经意的握紧了拳头。

    这可是一个人心里紧张的反应,杜兴这么厉害的汉子,能让他有这动作,说实话,我被震慑住了,甚至还越发怀疑,心说这糜烂的脸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我俩看脸期间,打加工厂里出来一个人,他抱着肩膀盯着我俩喝了一句,“你们干什么?”

    我本来没留意到他,但一听他那乌鸦嗓,就知道这人是我们今晚要找的正主儿,那个矮墩。

    我和杜兴都扭头望过去,我还特意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我给自己留的后手,一会真要出岔子打起来,杜兴得先上,我负责“补枪”。

    矮墩认识我,而且见到我后他不怎么友善,哼了一声,又盯着杜兴问,“你又是什么人,到这干什么?”

    他问话的语气虽然挺横,可我明白,这矮墩是个行家,对杜兴的防备很高,不然凭他的性子,换做别人,早就不客气的上去推一把了。

    我看着杜兴,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凭杜兴的性子,肯定会被这无礼的言语一激,恼火起来,但意外的是,他竟然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