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把摩托往那边开了开,我俩又先后跳下车。

    我们没带枪,但杜兴挂着胶皮棍,他拎着胶皮棍来到路边上,瞪着眼睛仔细搜索一番。

    我眼睛没他毒,要不是他最后特意给我指指,我还真没什么发现。

    有一撮头发半遮半掩的出现在灌木丛中,这灌木丛有半人高,我猜行尸一定是蹲在里面。

    杜兴这就想拎个胶皮棍往里走,我担心有危险先把他拽住,又捡个石子,对着那撮头发丢了过去。

    我扔的挺有准头,正好砸在那撮头发上。

    没想到的是,那头发下面的脑袋还挺有弹性,这石子一下被弹开。

    这可是我俩对他裸的挑衅,我以为他挨这么一下子,保准会暴怒的站起来,冲着我俩猛冲过来。

    但谁知道他仍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的。

    杜兴念叨一句,“嘿,这哥们还挺能忍,不出来是不?”

    他说完四下打量。我发现杜兴比我狠多了,竟找到一块拳头一般大小的石头,对着那撮头发丢过去。

    这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人挨上,保准头破血流。

    砰的一声闷响,石头砸中那撮头发时,还让它整个凹进去一块。

    我和杜兴彻底纳闷了,我还突然觉得我俩错了,这或许不是行尸。

    杜兴打个手势,让我在原地等待,他只身向灌木丛靠去。

    等离近了,他嘿嘿笑了,摇着脑袋一伸手,从里面拽出一个纸人来。

    这纸人就是平时殡葬用的那种,但眼前这个做的特别精细,尤其那面部表情,都可以拿栩栩如生来形容,还穿着一件衣服。

    我整个心放松不小,心里也不由得暗骂,心说这一定是从矮墩他家加工厂运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拉货时不小心掉下来的还是本身就特意放在这里的,至于杜兴说他刚才会动,或许是眼花了。

    杜兴倒是想的比我多,他望着纸人的脸,皱着眉老半天没说话。

    我看着不对劲,问了一句,“大油你看啥呢?”

    杜兴拎着纸人走了出来,指着纸人脸问我,“你不是说那本田车上纹着一张烂脸么?那脸跟这脸是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