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躲开他的目光,看了眼驾驶座。

    “你朋友呢?”

    上车前他们互相已介绍过,那个儒雅斯文的人叫应爽。

    她从醒来就没见到。

    谢斯白坐起来些许,那副惫懒的模样变端正不少。

    “嫌车里闷,透气去了。”

    秦黛听着外面幽幽的雨声,心道这天气去哪里透气呢。

    谢斯白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把伞,他径直下了车,秦黛一顿,目光追随着他身影。

    男人撑着伞,绕过了车尾,随后打开了秦黛这侧的车门。

    秦黛很快下车,没有防备,被车外的降低的气温冷得一颤。

    大概是这一路上紧贴着开了加热的座椅,让她竟然不适应津南的雨夜气温了。

    她今日只穿了一条长裙,锁骨露出来大片,胳膊上的布料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眼前忽然有人递过来一件黑色西装。

    “披着吧。”

    谢斯白的声音传来,像一串优美和弦,更是这春夜里最柔软的夜风。

    秦黛犹疑抬头的瞬间,衣服已经被人抖开,落到了她肩上。

    伞下的距离能有多大,她呼吸一滞,五感都好似在这一瞬间凝固。

    灰暗的夜幕,春雨丝丝落地,远方薄雾冥冥。这样的天气,不免让人生出错觉,好似这天地间,独他们二人所立这一处灯光昏昏。

    秦黛轻轻抿一下唇,眼睫轻颤着,问:“你真的不记得我?”

    谢斯白左手撑伞,此时才笑了一下,那昏黄稀薄的灯光映在他眸中,凉薄散去了五六分。

    “你指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