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相机和猫狗。”

    杨碟听说要增加一个包袱去越国,看了眼窝在沙发上的人,出门前她什么姿势,回来她还是什么姿势,除了怀里多了个相机包。

    他并没表现得惊讶,相反,他沉迷她异常的温顺乖巧,充满撸她的yUwaNg,眼里满是柔意。

    为了掩饰不安,蜷起身T的大猫咪,嘴里叼着绳索,就怕主人不再回来探望她,便破釜沉舟将绳索交到主人手中,主动提出走出大门,甘愿让人遛狗一样遛她。

    明知她利爪暗藏,是个变数集合T,而信奉轻装简行的他,依然想拥一件人生的辎重,那便是她。

    兄弟二人在客房里坐着交谈,她在客厅等着。

    他们并不忌讳她听到,是她要退出去留给他们私人空间。

    尽管在客厅照样听个一清二楚。

    他哥哥果然不同意带她去,原因是“男人不应该带他的妻子去危险的地方”“她需要为他守住家”。

    ——“妻子”这个词无疑取悦了她,但怀疑蔡美丽在他哥面前说了她的坏话,而且量不少,不然蔡美丽都可以去,为啥她不能?这是变相嫌她没用。

    仿佛为了映证她已经不需要再映证的直觉与思维判断力——

    “不要忘记,她曾有过的背叛行为,我们姑且理解为一种能力不足的求生手段,但她不适合陪你上战场。”

    他哥是独自前来的,不知外面有没有帮应,即便有,隔得也挺远。

    她思考,要劝动杨碟跟她走,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会训练她。”沉默良久的杨碟开口了,“能留在我身边的,没有b她更适合的人,我见过她的心。”

    接下来,根据复杂的语句截取她能理解的片段,拼凑出一个从未有人告诉她的真相。

    杨碟从边境市回来曾得过抑郁。

    他视为同伴的人,在营救出被石流掩埋的他后,第二次回到事发地,可能是因为那些人看到了他的原形,也可能是他们本来就活不久,又或者当时的暴雨环境营救多人根本做不到,他的同伴将他还活着的同事全都砸Si。

    巨大的灾难下,普通人能够生存,是他在保护他的同事的缘故。他以命保护的成果,却被他视为同命相连的同类摧毁,他接受不了,那是一条条生命。

    而她王含乐,参与营救行为,却是唯一没有生出如此歹毒念头的人。

    窝在沙发上的人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