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家老爷回来了?”曾文勉一脸期许的问道。

    “我家老爷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客,曾大人要不改日再来吧。”老管家微笑着带着歉意道。

    曾文勉闻言皱了皱眉头,他在蜀王府中地位不低,从没有人敢如此无理,郑芝龙一个小小的游击竟然敢避而不见,这让他的心里很窝火。

    但想着郑芝龙可能真的不舒服吧,为了那件大事,曾文勉只得冷着脸与那老管家拱了拱手暂且回去。

    到了第二天,曾文勉继续去拜访,可这次他连郑府的大门都没进去,那老管家仍旧歉意的说,郑芝龙的病还没好,不见任何人。

    曾文勉暗自愠怒,以为郑芝龙是在摆架子,心说待大事成了,他有的是法子给这郑芝龙穿小鞋子,便暂且忍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曾文勉觉得郑芝龙即便身体再是不舒服,四天时间总能养的差不多了,便又带着礼物来访。

    “不好意思曾大人,我家老爷的身体还抱着恙,实在不方便见客。”老管家仍旧是笑中带着歉意。

    “你家老爷是得了什么重病吗?连床都下不了?那好,鄙人自己去看看他可好?”曾文勉立即就不干了,他实在是没时间在等了。

    可谁知曾文勉的话刚说完,刚才还笑呵呵的老管家脸色立即就变了。

    “曾大人这是什么话?是在咒我家老爷死吗?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郑家不欢迎你!”老管家说完便拂袖而去,一点面子也没给曾文勉。

    老管家跟着郑芝龙十几年了,人老成精,自打知道这人是蜀王府的,再看自家老爷的反应,老管家就知道了自家老爷的意思,如今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屡次前来造访,是担心朝廷的人看不到吗?

    门砰的一声关上,只留下曾文勉风中凌乱。

    “你……你们……郑游击,你好自为之!”曾文勉对着院子里头吼了一声,直气的胡子乱翘。

    ……

    却说自打左良玉下定决心投奔福王,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暗中收拢被崇祯皇帝赶出京营的卫所兵。

    左良玉在这些人心中并非无名之辈,甚至还当过总兵,这极大的增加了左良玉忽悠成功的可能性,他在顺天府周边的官道上安插人手,专门拦截、游说卫所兵,一个月时间,竟然真的被他收拢到了五千多人

    为了避过厂卫的搜查,左良玉并不敢明目张胆,而是将这五千多人分成了二十多股分头行动,倘若有人过问,便说是奉命遣返回原籍,反正这些卫所兵也没带武器。

    至于户籍文书?鬼才随身带着,官府的人自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真的去收押,左良玉倒是钻了空子。

    不过有一点左良玉却是没想到,那就是这些卫所兵是真的难伺候,才刚出了顺天府地界,就散落的到处都是,左良玉不得不骑着一头骡子四处收拢队伍。

    倘若这些人是受不了京营苦训的兵油子,那左良玉就是兵油子中的兵油子,简称油王,左良玉很生气但又不好发火儿,他担心真的军法从事,这些卫所兵第二天能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