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疏星稀,夜凉入水

    “啊”

    沛县妓馆之传来一声尖细的尖叫。

    尖叫声第一时间惊动了巡街的城卫军,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够让人紧张起来,城卫军第一时间将妓馆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发生了这么大事,县尉呢?”白胖的县令大老爷带着县丞赶了过来,冲城卫军大发雷霆道。

    在这敏感的时候,县城发生了命案。而且这大半夜能够在妓馆留宿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他堂堂县令听闻出事了,第一时间便从被窝爬了起来,县尉这个王八蛋这会指不定在那个女人被窝里风流呢。

    “大人,县尉他来不了啦。”城卫军统领试探的说道。

    “怎么来不了,差人去叫他,我今天就在这里等他,他不来我还就不上去了。忒大的架子,什么东西。”县令大半夜被折腾醒,显然心情不是很爽骂骂咧咧的说道。

    “大人,县尉真来不了。”

    “楼上死的那个就是县尉。”城卫军统领说道。

    “什么?县尉死了?”县令的身子晃了晃身子,只感觉紫的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这个时候县尉死了,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这沛县城仅有的三千守备力量可都在县尉手,他这个时候死了,若是城出现什么问题,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县尉死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死呢。县令宁愿这个时候死的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商贾,实在不行县丞死也比县尉死强啊。县尉这一死,沛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又不好说了。

    死者是沛县的县尉,姓张,老秦军了。据说他自己酒后吹牛,说自己参加过一统楚国的战役。今年刚刚四十七岁,正当壮年

    尸体依旧还在妓馆二楼的绣床上,如今已经入了秋,天气有些冷了。床上一张红色被褥将尸体裹了起来,县丞拉开被褥只见尸体仍做冲刺状,显然死的时候有些措不及防。

    这张县尉皮肤黝黑,孔武有力。显然是个精通武艺的练家子,按理说不应当因为这点体力劳动便猝死在床上啊。

    “张县尉天还没黑便来了,在大厅里喝完酒水,听了歌舞便上了二楼留宿。这刚刚上来二楼,没多会便出了这档子事。”县衙之老鸨正叙述着自己知道的经过。

    “县令大人,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正当紧要关头的时候,张县尉突然趴在我身上不动了,我以为兴许是他累了,便推了他一下。谁知道我这一推他“哐”的一声便倒在了床上,我一试鼻息就没气了。”县衙之一个娇媚女子正掩面痛哭,显然是吓的不轻。

    “大人,咱们妓馆里的姑娘平日里连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是杀人了,这一定和我们没关系。”老鸨连忙说道。

    “仵作,死因查出来了吗?”县令问道。

    “大人,没有外伤,死因应该是下毒,至于什么毒药需要解刨尸体。”仵作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