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盼青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妹妹满额头的汗水,“走,我们去那边吃醪糟圆子!”

    醪糟圆子其实就是米酒汤圆,而苏盼安面前的这碗醪糟圆子,只有米酒搭配了几个小拇指大笑的糯米团子,说好的汤圆变成了糯米团子,食欲瞬间就去了一半,喝了一口醪糟,结果他们家连糖都没放一点,酒味特别浓郁,隐隐带着一点酸味,像是米酒煮坏了一样。

    苏盼安戳着碗里的醪糟,睨了苏盼青一眼,苏盼青把醪糟当成水,一口气就喝了一大半,末了还问苏盼安:“妹妹,你怎么不喝啊?”

    “这味道怪怪的,怎么喝?就这玩意儿,还敢卖我三文钱一碗,我看他这一次生意做了,别想什么回头客了,傻子才会来吃呢!”

    她嫌弃死了,可最后心疼钱,不得已,只好几口就把米酒给喝了。

    盯着日头,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苏盼安指了指前面歪歪斜斜的路:“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条路怎么歪歪斜斜的?”此刻的她脸颊两团酒晕,红扑扑的小脸,眼神迷离,走起路来歪歪扭扭。

    苏盼青也好不到哪儿去,从没喝过酒的他一口气喝了那么一大碗醪糟,那米酒似乎有些度数,兄妹两不知情的情况下,喝醉了。

    苏盼青指着旁边的灌木丛:“好像是,不对,不是,我们没错啊,你看,就是这条路啊!”

    苏盼安努力瞪着圆圆的眼睛,“是哦,那我们走吧!”

    “你们两个干什么?走远点,远点,小心马车!”

    “喂,你们两个听到没有?不要命了!”

    “……”

    苏盼安觉得耳边嗡嗡的响,她扯了扯苏盼青的衣裳,打了一个酒嗝:“哥,我们头顶是不是有一窝蜜蜂啊?你快点找个东西,我们把蜜蜂装起来,嗯,带回家,养起来,明年,明年就能吃蜂蜜了,呵呵!”

    苏盼青径直扯下自己的衣裳,迷迷瞪瞪看了一眼,就把眼前的东西给装起来了。

    虞寂衡懵逼了,赶车的马夫懵了,小厮也懵了,愣了一会儿,虞寂衡才一把扯掉蒙在自己头上的衣裳,一股子汗味,衣裳又破又烂,他无比嫌弃,狠狠丢在一旁,他急忙站起身,二话不说,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下来,这还不算,穿着中衣的他还觉得有味道,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他直接对蒙圈的小厮喊道:“还站着做什么,快去给我拿换洗的衣裳!”

    说着,他急忙上了马车,在车里飞快换了一身衣裳,他才觉得空气重新流通起来,小厮直接吩咐马夫赶紧走,虞寂衡却皱着眉头,掀开车帘子,满眼嫌恶地看了地上的兄妹一眼,“把他们带上!”

    是的,喝醉的两人走错路了,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青阳县的官道,而他们所谓的蜜蜂,就是蹲下来检查的虞寂衡。。

    马车里,苏盼青被随意丢在靠近车门的地方,随着行驶的马车咯吱咯吱,他的头不停的撞在车壁上,虞寂衡一眼也没看他,反倒是他跟前的苏盼安,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白里透红,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皮肤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股淡淡的米酒香味从她身上传来,这味道,似乎一点也不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