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却是钱花了,城里招工自己还去不成。

    倒是李卫国踩着她的顺风车,跟厂里的一个姓于的人拉上关系,选中做临时工,从而跳出做农活的圈子。

    不过就算她依然嫌弃农活,却没什么底气觉得不干活就不干活了,因为她家里出了点事,之前花掉的钱是家里说的半年给自己一次生活费。

    她接下去几个月可怎么熬啊。

    阮玉对着墙面,想起信件上的内容。

    她们家最大的靠山,因为在gw会做事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而那些人几年频频被清洗掉身上的成分罪名,恢复身份,之后就开始针对她家的靠山。

    弄得现在家里自顾不暇,别说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供养她了,就连之前信誓旦旦说最多两年把她弄回城的许诺都没再提了。

    也就是说,要是家里那位靠山出点什么事,她真是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大队里了。

    “如果一定要待在这里,我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阮玉想起自己见到过的几个女知青,结婚之后有人帮衬,要比她轻松多了,便忽然坐起身,下了一个决定;“别人能嫁,难道我就不能嫁!”

    大不了要是家里有转机,她再离婚好了。

    下定决心,阮玉也没那么焦灼了,一心幻想着结婚后轻松的生活在等待自己。

    她从来没有自己反省过,她之所以比一般女知青更辛苦,没人帮衬,是因为她懒,又看不起所有大队上的人。

    九月的第一周,谢琳琅被邀请去吃酒。

    办席面的,是二牛家。

    他娶了阮玉。

    谢琳琅简直不敢置信,上次不是说在知青院里两方闹得很僵吗,怎么一个多月,又搅和在一起还结婚了?

    惊讶归惊讶,谢大嫂却赞成去吃酒。

    不吃白不吃啊,二牛他妈听多了别人说她儿子注定孤老,现在得了一个城里媳妇,可不使劲儿的准备席面,还说要比谢木的席面还大方呢。

    谢琳琅自己都觉得那肯定是大手笔了。

    结果去吃了,肉是有,但是那个肉菜是最后上的,而且,切得特别的薄,大海碗底下都是酱油煮豆腐,上面摆上了几片肉。

    肉薄的程度怎么形容呢,就是薄到让谢琳琅觉得后世的兰州拉面的那种肉片,就是这时候发明出来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