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家中有病人,但凡医生跟家属要单独谈话,那么就代表这病人啊,可能要挂了。

    鹿元元躺在那儿,下半身不敢动,鼻子被浓浓的血味儿充斥着。尽力的在平复自己的心跳,但又没什么用,她就大喘气深呼吸。

    同时,斜着眼睛看走出去的卫均,她很想骂他。

    可是为啥要骂他?那就不知道了,就是这么想而已。

    因为卫均和大夫让开了,乔小胖终于得了空,“我说元元姐,你上午泡了药汤,这大半夜的开始泡血里玩儿了?”嘴上那么说,但他也的确是惊魂不定。一瞅鹿元元那下半身的血,裙子都湿了。

    “去……去听。”鹿元元一手颤巍巍的抬起来,指着门口的方向,要他去听大夫到底跟卫均说啥。

    还不给她听,她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等着,你不许动啊。”乔小胖叮嘱了一句,之后就起身跑出去了。他也觉着,自己有必要听听大夫怎么说。

    一动不动,主要是不敢动。她的腿刚刚动了那么一下,然后,下一刻她就觉着热乎乎的。

    这血啊,分明是在身体里,可是,却好像比身体要热上许多。

    因为热,她都觉着自己好像被烫伤了。

    心脏的跳还在持续,但又一直没达到会犯病的上限,她接连的深呼吸,忍受着血味儿,但又真的太难闻了,就不由得想吐。

    好嘛,这简直就是刑罚,也不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越想,这气儿就越多,又生气又委屈。

    好半晌,终于熬到乔小胖回来了,他几步奔到床边,蹲在那儿,一手握住了鹿元元的手腕。

    “说吧,我到底什么绝症?”斜着眼睛看乔小胖,他那大胖脸,也瞅不出什么表情来,总之不怎么样。

    这人身体里一共才有多少血?她现在就觉着失血过多开始眼花头晕了。

    “你还记得咱俩以前但凡赶上阿罗每月‘报喜’的时候,就换着法子笑话她的事儿不?”乔小胖开口,说的却是这事儿。

    “当然记得了。”他们三个,只有阿罗身体健康是个正常人。正常女人该有的她都有,所以每个月她那几天,乔小胖和鹿元元就故意的阴阳怪气。他们两个不正常的人类笑话人家正常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反正,就是多数欺负少数呗。

    阿罗也生气,但是又没办法,想尽量躲着都不成。鹿元元那鼻子,她都闻得到。

    “你说到底啊,也是个女人。就说以前那些大夫瞎扯,根本就半吊子。你呀,总算是长大成人了。这城里有卖炮仗的,老子去买一挂来,在这客栈门口放一挂,给你庆祝。”乔小胖相当够‘义气’,这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