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言出来,周晋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素色的雪衣铺陈一地,骨扇一下一下勾着白色的流苏,看起来漫不经心。

    他永远不知道周晋在想什么,他和父亲一样,有着一副剔透如玉的骨相,表面就是温文尔雅的公子,清清泠泠,你根本不会想到这种温润的下面如何邪恶。

    “我发现你不是一点嚣张。”宋玉言没有表情地说道:“我的,哥哥。”

    闻言,周晋似是一怔。

    宋玉言发现他的面色有一刹的僵硬。

    半晌,周晋终于缓缓地说道:“这样一看,你也不是那么像宋绡了。”

    宋玉言不说话了。

    他垂首看着周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不是想占哥哥的便宜吧?”

    “墨家至高的祭祀,宋玉言,这么过分的吗?”

    “周晋!”

    宋玉言的性子一向如此,不至于恼怒,永远平平静静,然而,遇上周晋就不一定了。

    他明显在挑衅。

    “怎么了?”

    “不叫哥哥了?”周晋觉得有意思,骨扇一下一下点着膝上的白衣,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宋玉言显然不想废话,直接上前。

    “等等!”

    “你想谋杀!”

    周晋的面色隐隐有一点紧绷了。

    这是忍的。

    宋玉言一向和宋绡一样,自持身份,永远都是端着一副不生不死的样子,他一直觉得宋玉言不会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