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一周,从漠北行车至嘉峪关,这边能换乘直达温州城,凭着白景在官场的一些关系为温止尘要了一辆马车,而周涟他们还是要回洛阳。

    这些天周涟再找不到什么机会与温止尘交谈,做了那档坏事只让他有些过意不去,直到分别那天温止尘才偷偷拉住他。

    “我给你当了半个月的杵作,什么时候结我工钱?”

    “什么?”周涟有些意外,一时想不起要怎么回答,“过段时间我来温州城,给你工钱,现在我还没发响……”

    闻言温止尘低低笑了几声,“行,等你。”

    说罢从嘉峪关与这帮大理寺的分别,期间王六还蛮舍不得他的,或许是些天的醒酒汤都是温止尘熬的原因吧。

    回到洛阳城后,司农寺卿遇害的案子持续发酵,周涟他们还是没法休息,就连大理寺卿陈德海也跑去和刑部交接,整个大理寺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白景忙着做案件记录,日夜泡在证物室,从那边取到招册之后重新立了案,主要是调查金水镇县官遇害的。周涟于是得了许可到了户部查人。

    “周大人需要谁的档案?”

    度支主事问道,将周涟带入储物堂,室内比较干燥,这边也空旷些。

    “赵拾,拾金不昧的拾。”

    “赵拾啊,我看看……从这儿开始到第二板书架上放的都是。”

    主事眯着眼看了看,指了两个方向,这范围内的案本全都是“赵拾”的资料。

    “有点多啊……”

    “赵拾这个名字并非罕见,他若是有官家的工作倒好筛一些,若是他在官家做过工,就在第二板的书架最底下两层看看。”

    说罢主事向周涟示意,说是有事再叫他。

    赵拾曾在大理寺做过武侯,应当有过记录的,于是周涟两三下能找到那人的档案,翻了翻,这个赵拾十年前在漠北做过兵,后来被狄人击伤,被镇北将军引荐来大理寺做武侯。

    “被将军推来的,大概有军功是么……十年前,他十五岁做兵,在大理寺大概是两三年内的事。”周涟推测,接着查看案本。

    这人行迹很简单,没有太多可查看的,但能在本中查到一个眼熟的名字——赵玖,在亲属一栏只有这么一个名。

    周涟还记得前段时间在司农寺查有关金水镇的赈灾册时,就是赵玖这个录事官配合的。

    “他们是兄弟么?”想着,他又去找了赵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