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寻到了治病的良方,便更应该心无旁骛地去践行自己的理念,而不是执着于早已回不去的往昔。

    景薄烟看着那人变化不大的英挺中带着浩然正气的脸庞,一字一句,分外清晰地说道。

    李文谒双眸微微失神,陷入沉默。

    是了,他们之间早已回不到过去了。

    现在,不过一个是文坛上的革命党人,一个,是组织精心培育的情报员。

    他们为了共同的目的而奋斗,却不再是为彼此。

    只是在看到孙饮礼亲密地牵着她出入各个场所,两人之间正如公众眼里那般伉俪情深的画面时,李文谒心里的悲伤实在煎熬。

    那明明是曾独属于他的温柔。

    李文谒抬眼注视上她那双平静又坚定的眸子,心里酸涩难耐,面上还是露出笑容。

    “抱歉了少夫人,刚才喝了些酒,胡言乱语一番,实在抱歉。”

    李文谒绅士地鞠了下躬,为自己轻薄的言行道歉。

    确实,他不该当着她的面儿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的他,只是来孙家的客人。

    那句话,是那一瞬间,他看着镜前梳妆的美人,犹如梦入现实,热血充脑,却是不自禁所吐露。

    李文谒眼里流过苦涩,起身时眼神重回清明。

    他从袖口拿出一封密函,复如往昔正经严肃。

    “上级最新指令,要你想办法即刻运送物资,这是接头人信息。”

    景薄烟看了他一眼,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接过,当着他的面拆封了密函,拿出里面的信件看起来。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景薄烟翻动信纸的声音。

    在景薄烟看信纸的同时,李文谒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们在东北的力量遭受国民党与日军的双重围剿,局势险峻,运送物资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