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指着画卷说道:“张大千的画作笔法细腻,用色独特,而这幅画的笔触略显生硬,色彩也不够自然。而且,我从未听说过爷爷有这样一幅珍贵的藏品。”

    老者一听,气得差点跳起来,“你这臭小子,懂什么!这幅画是我多年前从一个好友手中所得,一直视若珍宝。怕你捣蛋,才一直没有给你知道!”

    萧阳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老先生,可否让我仔细看看这幅画?”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画卷递给了萧阳。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这幅画是真的。”萧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中年男子眼神如鹰隼般犀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画作,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

    “在下林云。此画无论是笔法还是用色都与张大千先生的一贯风格相符,单就这些细节来推断,应当确系其真品无疑。”说话间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那幅画,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显然对画十分中意。

    “这林云,最近在市场很出挑,算是有名的书画鉴定专家,他的话可信度很高。”李强凑到萧阳耳边,小声介绍道。

    萧阳点了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林云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年轻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凭什么就如此笃定?难不成你比专家还厉害?”

    面对年轻人的质疑,林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冷笑着回应道:“本人钻研书画鉴定已有数年之久,期间更是鉴赏过众多张大千先生的大作。就拿眼前这幅画作来说,无论是画布的质地、颜料的老化程度,还是落款处的签名细节,无一不与张大千真迹的特征相符。不仅如此,这般独特的画风想来应是他于某个特定时期或是某种心境之下所做的创新尝试。”

    林云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令在场众人频频颔首,表示信服。那位老者的脸上则流露出了欣喜宽慰的笑容。满含感激之情,对着萧阳和林云二人言道:“多谢二位相助,得以证实此画确系真品无误。”

    “哼,绝对不可能!谁都知道就在不久前,张大千的《红拂女》刚刚在拍卖会上以惊人的1.268亿成交。所以,拜托,爷爷手里这幅怎么可能会是真品呢?”年轻男子仍然倔强地坚持己见。

    李强微微皱眉,觉得年轻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拍卖行那幅是真画,那老者手中道必定是假的。

    林云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仅凭这一点并不能断定这幅画就是赝品。书画鉴定需要多方面的考量,不能仅仅因为拍卖行就否定它的真实性。”

    听到这话,萧阳只是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上扬,语气平和地回应道:“仅仅依靠拍卖行里价格的高低,来评判一幅画作的真假,实在是太过狭隘了。张大千先生的作品之所以珍贵,绝不仅仅因为它们所代表的金钱价值,更体现在其无与伦比的艺术价值以及深远的历史意义啊。”

    年轻男子顿时满脸通红,但又无法立刻找到合适的话语来辩驳。然而,突然间心生一计,转向萧阳和林云说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坚称这幅画是真实无疑的,那么干脆拿出五百万来买下它吧。”话音未落,不顾祖父的劝阻,径直将画卷塞到了萧阳和林云的面前。

    林云凝视着萧阳,眼中闪烁着明显的畏惧之色,声音轻得仿佛生怕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一般,缓缓说道:“这位小友啊,你如此行事真叫人感到左右为难呐。咱们也就是来鉴别一下这幅画卷真伪而已,并没有想要购买它呀。再说了,艺术作品的真正价值又怎能仅仅用金钱来衡量呢?”

    面对林云的质问,萧阳并没有退缩,反而以一种试探性的口吻回应道:“这幅画作对于那位老先生来说意义重大无比,可以说是他视若珍宝的收藏之一。这幅画背后蕴含的情感和历史底蕴才是真正无价之宝啊!这些东西可不是用金钱就能买到或者替代得了的哟~所以我想问问老先生,您是否已经铁了心要把它卖掉呢?”

    年轻男子对此却满不在乎,甚至轻嗤一声,“你们既然不肯买下,那岂不是证明此画压根儿不配拥有如此高价,搞不好还是赝品呢!”

    此时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者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开口呵斥道:“你这混小子,怎可如此蛮不讲理!即便这幅画市值不到五百万,但它依旧是我视若珍宝的心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