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婧顺着月白的目光看去赫然便看到了那个手札,也许是对月白完全放心了,她点头:“想看你便拿去吧。”

    月白示意身边的宫人去取来,然后行礼:“母皇儿臣告退,明日儿臣就叫人去带寨子里的人去儿臣宫中,还请母皇把解药交给儿臣。”

    玫婧放下手里的折子风轻云淡的说:“没有解药。”

    月白直起身:“没有?那……”

    “因为他们必须死,有没有解药根本不重要,就没有研制,但是你想要几个人解毒你可以自己给他们解,你从小有娲皇花护体,你的血液可解引百蛊解百毒。”

    月白听完震惊的看着玫瑰:“母皇……”

    “所以,你不能让他们知道,除了你我……”玫婧压低声音,似乎是对月白下咒一般,“他们若是知道不会放过你的,小心些。”

    回去的路上月白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等到终于回去的时候,看到甘露宫的烛火已经熄灭,招来人询问道:“大巫已经休息了吗?”

    “回禀殿下,甘露宫今日未曾掌灯。”宫人小心的回道,“殿下要摆架甘露宫吗?”

    “不必了。”月白吩咐人取来烛火,就着火光开始看那本手札,果然如她知道的那样生死骨确实分为生蛊和死蛊,但是也详细的说了死骨如何操控毒人,生蛊和死蛊分开的方法,甚至连对娲黄花的记载都有。

    月白看完以后默默把手札放到一边,抬眼看去已经月上中天。

    心里记挂着事情也睡不着,起身想要在寝殿的后花园里走走散散心,推开门便看甘露宫的窗开着,祁巽倚在窗前看着她的方向,似乎是没有料到月白会突然开门,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了,祁巽愣神一瞬,旋即点头示意。

    月白直接走到了甘露宫的宫门前,吩咐人打开宫门:“你们退一下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众人称的一声“是”都离开了。

    月白缓缓步入宫内,说道:“明日我便会让他们来你这里,我来给你们解毒,然后找个机会便离开吧。”

    祁巽问道:“如果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呢?我答应了他要带你回去。”

    说到祁殊,月白的眼眶有些湿润:“可是我不能跟他走,我是这里唯一的皇储,如果我走了,母皇便会率兵踏平南疆。

    有时候我真想我只是寨子里的一个普通女子,可以在祝融神殿前载歌载舞,与心爱的人互诉衷肠,最后举办一场婚礼,共结白首之约。

    可是大巫,我和他注定不能圆满,我身上有娲皇花,哪怕是在寨子里也是分权的存在。”

    “你真的过得开心吗?这个皇储对你来说是枷锁,你的前半生皆困于这座烟雨连绵的囚笼我们愿意把你带出来,只要你点头。”祁巽凝视着月白的眼睛,郑重的对她许下一诺,“你也可以做寨子里的平凡女子,也可以……同他白首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