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彬听后停住了脚步,眯了一下眼,然后继祖甩手一边走一边说道:

    “既如此,那这个张璁,你们东厂暗地里保护一下,新主子将来没准会用他。”

    “那时就是你的功劳了。”

    魏彬接着又笑着说了一句。

    王岳忙称是。

    这时,提督文书房的秉笔太监周献也问着魏彬:

    “干爹,传懿旨给新主子时,是儿子一个人去,还是让大伙都去?”

    “你一个人代表司礼监去传懿旨吧。”

    “我们就不去凑那份热闹了。”

    “表忠心不必在明面上表。”

    魏彬想了想说道。

    王岳这时问道:“那到时候儿子们去哪儿?”

    “跟咱家一起去守灵!”

    “别跟外朝那些文臣武将学,因为天下有新主了,就忘了旧主!”

    “我们都陪陪大行皇帝吧!”

    “到时候,新主子也会来大行皇帝灵前的,我们那时再拜认新主就是。”

    “在大行皇帝灵前拜认,也算是让大行皇帝在天有灵能够知道,大家没有抛弃他,只是从他之命认了新主,这样新主也能知道,我们不是有新主就忘了旧主的人。”

    魏彬说着就哽咽了起来,然后就等着一干着蟒袍的太监往正德皇帝的梓宫走去。

    只王岳和周献去办各自的事去了。

    此时的梓宫,倒也的确是冷冷清清,只有随风飘荡的白幔在这里假装充为陪灵的人影,做掩面哭泣状。

    太监秦文忍不住责备道:“这些狗奴才,把大行皇帝昔日的恩典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