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堂发着抖,他的目光甚至已经有些隐约涣开的茫然,却依然努力伸手,去捏隋驷的一片衣角:“帮帮我,我……”

    喻堂定定地看着他,脸色白的透明:“我很疼……”

    隋驷没看出喻堂身上有什么问题,觉得喻堂是在说谎卖惨。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人,冷眼看了一会儿正在做戏的喻堂,把衣角扯回来。

    ……

    隋驷用力闭上眼睛,忽然后悔得厉害。

    那是喻堂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他帮忙。

    喻堂再没对他说过自己很疼。

    脚步声从门口进来。

    喻堂回过神,顾不上别的,快步过来扶住他,伸手关掉了电击器的开关。

    “别乱动!”隋驷心头一悬,看着喻堂扶住自己的手,“小心——”

    电流不分人,不做好绝缘措施就贸然接触,难免也要被电流波及。

    隋驷蹙紧眉,他听聂驰说了喻堂有多怕这个,回头看喻堂:“你没事?”

    俞堂正嚼着系统紧急塞的防电击泡泡糖,不太方便说话,抬起眼睛,露出温温的疑惑目光。

    隋驷稍稍松了口气,心底却更沉。

    喻堂关掉电击器的时候,他看见了显示屏,现在的电流强度只有一级。

    喻堂对这样的电流没有反应,只有一个答案。

    喻堂早习惯了。

    “为什么瞒着我?”

    隋驷嗓子哑透了,语气发沉:“这不可能符合劳动法规定,为什么不申请劳动仲裁?”

    喻堂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端了杯水过来,小声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