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原地踌躇着,可再怎么他也知道这种家庭伦理戏不是他能看的,苦着脸从门缝里挤出去,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抱歉砚哥,我先回去……你有需要再打我电话。”

    花店的门关上,挂上下班打烊的木牌。

    和一个气头上还在发情期的alpha吵架是件十分愚蠢的事,齐砚尽可能保持平和的态度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用微甜的芒果味道将他包裹住。

    躁动的信息素被安抚一瞬,岑聿风咬紧后槽牙,淤积的火气让他额角直跳,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刻薄,“我一忙完就回家找你,你呢?到底和多少个alpha私会过,身上才能沾这种恶心的味道。”

    他一只手捏住齐砚的下颌,施了力气,语气中明显带了猜疑和隐隐约约的戾气,“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齐砚被迫抬着下巴,他对于这样的岑聿风并不感到害怕,他并不是容易被伴侣交朋友这件事激怒的人,无关这位朋友是alpha还是omega,从岑聿风的反应里齐砚甚至能看出他根本不以为自己会出轨。

    那是为什么生气呢?

    难道只是因为发情期的alpha没有omega陪在身边吗?

    不见得是这样。

    齐砚平静地想,人只有在自己做了同样值得心虚的事情时,才会将无能的怒火发泄到捕风捉影的一点点可疑上,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行径。

    这叫矛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