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呼吸缓顿两秒,随后有几分微的尴尬,“岑总最近太忙,应该是忘记了。”

    “好的。”齐砚并不纠结他是否忘记告知自己,而是找了针强效抑制剂扎进身体里,冰凉的药液缓慢推进酸痛肌肉里。

    挂断电话,他忽地感受到一种茫然,岑聿风到底知不知道这种情况严重的话会死人的。

    他们是半年前做的终身标记,齐砚不是个扭捏的人,他认定一个人就并不介意多交付些,只是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还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汗水湿黏的水仙芒信息素不停弥漫,不知过了多久,岑聿风终于回了电话。

    齐砚意识迟缓,动作也连带着迟缓几分,等他手伸去按接听键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大概只响了五声。

    手指尴尬地蜷缩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伸也不是,最后还是回拨回去。

    略显艰难的交流终于接上正轨,齐砚也终于松了口气。

    “我发情期到了,你回来一趟。”他尽量用最少的语言描述最具体的情况。

    “为什么不早说?”岑聿风语气不辩,听在齐砚耳朵里却只觉得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却已经吹到了安城的冷风。

    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很久,齐砚怕自己不说话岑聿风就干脆把电话挂了,“不好意思,能现在回来一趟吗?我很需要你。”

    原来在岑聿风这里这种事情是要提前告知的,齐砚回想了一下,这半年来好像的确每一次都是他主动告知的时间日期。

    可就连法条里都写了alpha需要对终身标记的omega负责,这其中一定有牢记伴侣发情期这一条。

    但齐砚不想深究了,他脑子快要烧坏了,缠人的情潮冲击着每一寸酸软的肌肉,现在只渴望他的alpha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自己身边,然后用安抚信息素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岑聿风沉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齐砚都能想到他现在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一定又黑又沉,神色也冷。

    天色彻底亮时岑聿风才终于到家,齐砚听见开门声的一瞬间撑着身子坐起来,他眯着眼看面前携着晨露早风的alpha,确认自己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不开心的神色。

    真的很奇怪,他在不开心什么。

    齐砚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岑聿风已经挂好外套,站在床边俯视着他,沉声道:“为什么不打抑制剂,我告诉过你今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