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薄如烟过去玩,倒霉得还不知道是谁。

    胭醉扑哧一声,用帕子掩面,藏住坏笑。

    与此同时,二楼露台雅间里也是一片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子安,你真这么叫她上来了?一会儿裴兄回来看见了可得不高兴。”

    “裴兄被咸宁郡主的侍女叫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想必是不会回来了。”

    “而且你们莫慌,我只是叫她过来吓一吓她,解了闷,即刻放她归去。”

    “哎,子安,你这点不着调的兴致啊!”

    ……

    话说间,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那女子竟真携人过来了。

    于是,公子哥们齐齐收伸敛声,坐直了身体,表现得无比端方。

    哗——

    胭醉替薄如烟推开了门。

    薄如烟语调妙曼:“诸位公子安好。”

    公子哥们故作矜傲一望,险些把眼睛给看直了。

    却见两张清尘芙蓉面露于人前,一位宛若芍药,一位宛若风荷,绝色可人。

    后者只是可人,前者便当真是天香国色了。

    一名公子忍不住吟诗道:“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1]。”

    这石榴裙浓极艳极,织着金线,粲若云霞,映着女子雪白的肌肤,着实能把人看杀。

    更何况,眼前这美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身线玲珑,宛柳扶风。

    薄如烟微微一笑:“此句诗文用在我身上,怕是不妥。”

    那公子自知才华不济,涨红了脸,不敢再多瞧薄如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