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妈妈坐在首座,声音很严厉。

    我站着不动。

    妈妈看着我,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就笑了,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快成年了,胆子肥了?”她向我走近,“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我握紧拳头,y着头皮,顶撞妈妈。

    妈妈用手指隔着半米点了点我的x口,然后排山倒海的灵力就压了过来,我双膝一软,直接被压倒在地上,x口发闷,冷汗直流,呼x1不上来。

    “有人Si了,你想救他,是不是?”

    我咬着牙,不说话,调动灵力抵抗妈妈磅礴的灵压。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妈妈不仅是妈妈,还是统领一百个刀剑男士的审神者。

    “药研知道得并不清楚,那些试图救下Si亡成谜的历史人物的审神者,明明没有违反那些一板一眼的规则,属于钻了条文外的漏洞,却还是无一不暗堕,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努力理顺呼x1,让灵力顺着我的血Ye在身躯内一圈一圈地运转,试图减轻周身的不适。

    “虽然那些历史人物的Si亡没有被目睹,尸T没有被发现,我们无法认知到他们是生是Si。但事实发生,是生是Si,总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在绝对正确、永远自洽的时间与空间面前,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而钻了漏洞的审神者,主动改写他人的命运,就背负了一份因果。终有一天,这份因果会偿还,他们身上逐渐染上时间溯行军的黑气,暗堕成我们的敌人。”

    “那这份因果又是怎么偿还的呢?”汗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我不服气地问道。

    “或许是他们无法控制被自己救下的历史人物的行为,T0Ng出了大娄子。或许是他们自己常在河边走,终于染Sh了鞋袜,触犯了规则,毕竟谁能准确地知道,哪些人是真的Si亡,哪些人是薛定谔的Si亡?又或许是那位历史人物过于重要,沉重的因果被生生转嫁,在他穿越时空时将他卷入乱流,粉身碎骨。”

    “所以……你也不是确切知道……会发生什么。”

    妈妈吃了一惊,因为我顶着她的灵压,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定定地看着我:“是的,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敢玩弄伟大的时间和空间。所有既定的规则,都是用鲜血和泪水小心翼翼试探出来的。我只能告诉你,那些发生过的例子。”

    “就没有审神者的亲朋好友意外身亡,他穿越时空,拯救自己的亲朋好友吗?不说历史上的人物,就说身边的人!”

    “花音,”妈妈说,“有个审神者穿越时空,救了自己车祸身亡的妻子,最后暗堕成丑陋的溯行军,被妻子抛弃,被我们追杀。你想做这样的事吗?尸骨无存,Si亡没有被目睹,哪有那么常见,正好发生在你的身边?就算有,你要冒这种风险吗?亲朋好友的人生,也是历史啊,虽然没有我们守护的历史那么久远,那么重要,因果那么深,但也是一份因果。”

    “但亲人的因果是互相分摊的。”我辩驳,“而且因果不可捉m0,你没办法说,救了人,就一定会出事。不然为什么时之政府成立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没有堵上漏洞?毕竟你说了,所有的规则都是m0索出来的。”

    妈妈似乎被我气笑了:“好啊,你很行啊,你是有备而来。我说服不了你,也教训不了你,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你也快成年了,你要自己承担后果。”

    说着,她把压制我的灵力撤掉了,我的身T一下轻了不少,连呼x1都畅快了。

    妈妈转身离开了大广间,我犹豫了一会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