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生能重来,我不会在网路乱说话,真希望躺在病床的她能醒来。」另一名nV大学生说。

    郝谨慎总觉得这些人会被噬情侵蚀内心,有一个规则在——他们曾犯下欺侮别人的事迹。不过,这不代表他们被烈火燃烧时,能得到救赎。有些恶言恶语,是人一辈子记在心里难以忘却。

    ——「郝秘书,要气就气你生在一个没钱的家庭,我们才会有阶级之分。」

    ——「工作上那麽绝情,对你往後的人生不太好。」

    ——「秘书就是花瓶,不然还能g什麽大事?真羡慕单身贵族能到处惹花捻草。」

    工作场所充斥诸如此类的话语,常让她有种生在人间,活在地狱之感。可是,又能诉诸於谁?对朋友说,他们会答「别想太多,忍一时,省麻烦」;对家人说,他们会答「有工作就不错,办公室吹冷气一定很轻松」;别人以为她在抱怨,不过谁又能察觉到她的求救讯息?

    很多人对自己的话语是不负责任,不认为一句话能影响他人,但真实世界里已经有太多人受到言语的伤害太深,不停将情绪累积在心底,隐藏想法,最後b自己走向悬崖,一跃而下。

    生命不可能像线上游戏那样,能反覆重新再来。她咬紧牙关,眼角噙泪,向那些噬情奋力一博,三、四、五……每一只噬情被刺穿心脏,恢复人类的样貌,会说着Si前的告白。

    来到第十只时,她的T力快到达极限,流着满身大汗,S发最後一颗子弹,前方被噬情感染的孩子痛得趴倒在地,哭道:「我以为那是玩,是玩笑,哪知道他会出事?妈妈教我不能说实话,不然以後会被欺负……」

    「後悔永远是最可恶的结果,怕後悔的话,当初就不要做那些事。」她双膝跪地,在孩子身上淋汽油,他咯咯笑着,即使被S穿心脏,噬情寄生T没那麽快消失,他的意识再次被占据,手臂、x口、脚伸出千万个小触手想捉住她,触手甚至伸出尖锐的刺扎着她的安全帽。

    「快闪开!」一二连忙加一颗汽油弹到他身上,立刻骑车将她拉至座位,急速驶离中西区民族路一带。

    郝谨慎抱住一二的腰部,累倒在他肩上,「队长,我合格了吧?」

    「嗯,你做得很好,若能减少跟那些噬情说话会更好,因为他们心脏被S穿,不代表真的恢复rEn。」

    「总觉得……《异生》世界是为了惩罚那些带有恶念者而存在的……」她半睡半醒说道。

    「或许如此。」他语带保留的回答她的话。

    从中西区民族路回到中正路并不远,她倒觉得这一夜有七十二小时那麽漫长。说好的异世界左搂右抱帅哥群根本没发生,换来的是台版《屍速列车》的少nV生存奋斗记。

    「活着真累。」她抱得更紧,不管对方是否为上司,直接把他当抱枕处理。

    「那样才是活着。」

    身处於极端的环境,用尽力气争取活着的权利,因为这一夜後,黎明再起,晨曦从薄雾中透出曙光,她目睹完此景,便昏昏睡去。

    他一手握紧她扶在腰际的手,感叹道:「可惜你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