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往事,在她漫长的人生中既不刻骨铭心,也不会让她沉迷忘返。

    如果不是提到寒潭,她想都不会想起。所以复刻这段的记忆,对于那些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真的会有人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舒鱼不相信,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可能就是可能。所以,她不是陷入幻境,而是重生了!

    舒鱼笑了起来,笑容有些压抑,在那张冷冰冰的小脸上,显得有几分怪异。

    这份异常,一下就被一直关注她的君佑发现,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便咳嗽几声,给那几个大弟子一个眼神,不消一会,一群人就走了,只剩下舒鱼和君佑。

    “几个峰主给你的赔礼,都在这了。”君佑留下一个储物戒,嘱咐道,“你好好休息,师兄先出去了。”

    君佑记着要去找掌门商量寒潭的事,走之前又停下,“昨晚对不起,师兄态度不好。”

    “我知道,师兄是关心我。”

    在前世,师兄也是这样,发了好大的脾气,后来硬是让掌门把寒潭封印,再也没有人能去那了。

    舒鱼想给君佑笑一下,却发现自己的笑很僵硬,察觉到这点,她连忙收敛起笑容,不敢看君佑,只催促道:“师兄有事就先离开吧,我有些累了,正好休息一下。”

    “好。”君佑好似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

    君佑离开,这下子就剩下舒鱼一个人了。

    她走到院子里,这里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她曾经在这生活了二十年,这里毁了之后,便流浪在外,从此再也找不到一个停泊的港湾。

    只能靠偶尔入梦,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勾勒这个地方,假装自己还有家。

    现在,她重生了。

    师兄没死,师父还在,宗门不是断壁残垣,她可以见到一切想见到的人。

    舒鱼推开院门走了出去,她想看一眼宗门,看看这里是不是和她记忆深处一样热闹。

    下了雪峰,人就多了起来,交谈的,八卦的,打斗的,所有所有的声音一下涌入她的耳朵。

    “小鱼儿,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