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十一二岁的,实在太小了,出去不安全,也不放心。

    刘阿婆实在热情,还有那个看起来很严肃的镇长,也一直在劝他们。

    就这样,师姐弟两个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甚至连拒绝的办法都没有。

    当然,也是因为这地方确实民风淳朴,他们才留下来,如果真要走,谁也拦不住。

    虽然在这住下,但他们其实也没准备住很久,毕竟这次出来就是为了体验,就是要多走多看。

    没想到最后居然在这呆了三年。

    舒鱼吃了一口刘阿婆的扁食,笑了笑,还是熟悉的味道。

    见此,念鱼也不自觉的笑了,眉眼弯弯道:“师姐,我认为我在吃食方面很有天赋,做扁食的手艺也是跟着阿婆学的,可是不管怎样就是做不出那个味。”

    “这是自然。”舒鱼答道,“阿婆做了多久,你做了多久?”

    “而且,阿婆做的扁食不仅仅是扁食。”

    小地方就是这样,时间久了,便没什么秘密。

    刘阿婆其实并不缺钱,甚至算得上小富。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一日日的,早出晚归去卖扁食?

    舒鱼虽不解但也没问,直到有一次别人闲谈时,才知道刘阿婆家有一个长子,早些年,长子被拉去参军,一直没有回来。

    刘阿婆在镇口做扁食,也是在等她那参军的长子,据说长子走之前最喜欢吃的就是扁食。

    那时舒鱼便明白,这扁食实际上是一位母亲对自己儿子的思念与祝愿。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回来,希望自己的孩子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吃上母亲做的热腾腾的扁食。

    她在镇门口等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直到去年身体实在不行,这才不得不离开。

    虽然如此,但是每年冬至,他们都能收到刘阿婆亲手做的扁食,带着浓浓思念与祝愿的扁食。

    舒鱼再吃了一个,喝了些汤,热汤顺着食管向下,到胸口、心田。

    她虽然不惧冷,但是这碗热气腾腾的扁食,还是让这个寒冷的冬至都变得温暖起来。

    一大碗扁食,被他们两个一扫而光,头上出现一层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