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休息的时间少极了,状态自然不是最好的,更何况、更何况此处还是在长街上,实在是、实在是……

    苏宇面上也带了一层浅红。

    李汀南歪头,刚才是谁吻她指尖来着?又是谁反握着她的手不放来着?

    “侯爷难道要顶着一身小厮的打扮,堂而皇之地踏进刑部的大门?”

    苏宇:“夫人以为如何?”

    李汀南摆脱苏宇的钳制,一双柔荑不断往上游走,滑过苏宇厚实的胸.膛,滑过苏宇的肩膀,剥下他外面那层粗布衣裳,露出里面那层玄色的里衣。

    李汀南眉头微皱,将手中的男装递上去,“这衣服虽比不上侯府的,但好歹也是件像样的长袍。”

    苏宇接过长袍,“夫人车内,为何会备着男装?”

    李汀南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的丝帛,“刑部可要到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苏宇,只自顾自地褪下外衫,将刚才从苏宇身上剥下的粗布衣裳套换上,而后又从软凳底下掏出一双男靴。

    正理着长袍的苏宇眸光猛地一暗。

    李汀南脸色也不见得多好看,苏宇的玉牌不在腰间佩戴着,亦不在怀中揣着,定是归还给了苏大将军。

    玉牌若只用来吓唬吓唬张芒逆,倒是大材小用了。

    李汀南叹了口气,刚才白费功夫了。

    ……

    张芒逆搂着丽娘回了张府,刚踏进书房,便瞧见角落里披着大髦的胡先生。

    他将丽娘从怀中推出去,“你先回后院。”

    丽娘不依,柔柔唤上一声老爷,张芒逆揉揉太阳穴,将刚买的珠钗插在她发间,“听话,晚间再唤你来。”

    话说到这份上了,丽娘再不愿,也只得跺跺脚,出了书房。

    待听到珠钗叮啷的脆响消失后,张芒逆才抬手唤道:“胡先生。”

    后者应声从角落走至大堂,朝张芒逆作了一揖后,“大人,公子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