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的太后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一头乌黑头发的年轻人。

    “太后,是臣教导下属无方!一切都臣的错!”

    涞侯赶紧转过身,再次跪了下来,并将头深深地扣了下去。

    “不是涞侯大人的错!一切都是下官的自作主张!”

    沥有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告诉殿下一切的人是我、提供飞马给殿下的人是我、躲过守备人耳目帮助殿下离开的人是我、今天硬要来这里见太后的人也是我。

    是我背叛了涞侯大人对下官的信任,如果太后陛下认为下官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那么就请将下官一人治罪,涞侯大人没有任何过错!”

    “真是胆大包天!”

    一脸怒容的芒静欲叫人来,将跪在眼前的年轻人带走,但太后制止了她。

    “你要哀家治你的罪,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做错了?”

    “不,下官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并不清楚。但下官知道,太后这么做是错的!”

    “简直无法无天!”

    芒静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麻花,她还从未见过敢如此和太后说话的人。

    看着毫无惧色的年轻人,太后嘴角微微向上一翘,瞬间被年轻人激起的兴趣,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病痛。

    当她刚要张口时,又有一名小吏在通报之后急急忙忙地走进屋中。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全身披着铠甲的士兵,看样子像是刚从战场上赶回来一样风尘仆仆、满脸通红。

    走进屋中的士兵单膝跪地,朝着盛承拱手行礼。

    “末将奉达牧将军之命来向太后传信。今日凌晨,枔子殿下只身来到应麻城,殿下说他是自愿来交换应麻城二十万百姓人质,不是出于任何人的威逼强迫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殿下要我转告各位大人,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虹国也不是为了虹王、太后或涞侯,而是为了他的哥哥玹羽这个人。”

    一阵沉默之后,太后前倾了身子,体力不济的她再次将胳膊肘支在了桌案上问道“那么现在应麻城的状况如何?”

    “尭带着殿下已经撤离了应麻城。”

    “已经撤离了……看来他们似乎很着急啊。”

    太后转动了一下眼球,刚想深入思考就被年轻人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