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弈笑道“家主现成的地方,可不止这一个。”

    “啊?”郁知暖不解。

    容弈缓缓说道“郁将军留给您的——可不止郁宅。”

    “真的!”郁知暖财迷眼看着容弈。

    容弈浅笑道“若我记得不差,在城南边上,您还有一个宅子,不若让整个胭脂生产都放在那里,那边靠近河流,地方更大,也更方便。”

    “太好了!”郁知暖激动的抓着容弈的手,道“小容儿,你真是我的智囊团,就按你的做!”

    郁花痴吃了一会豆腐就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咸猪手,乐呵呵的说道“那这些事情,就要麻烦你安排了,谢谢哦!”说罢还矫揉造作的眨巴眨巴眼睛。

    容弈默不作声的喝茶,暂时不太想回应她。

    郁知暖正色道“经过上次陈老板的事情,我深刻的认识到一个问题,我们应该和当地的父母官打好关系才是。”

    容弈有些跟不上郁知暖跳跃的思维,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修养,问道“此话怎讲?”

    郁知暖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毕竟是在庸州的地界上谋事,和父母官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万一再遇到上次那种事情也不怕身后无人啊。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多个朋友总是妥当些。”郁知暖难得腼腆的笑了笑,问道“小容儿,你觉得我的想法有没有道理啊?”

    容弈看着郁知暖难得害羞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我觉得家主说的很有道理。”

    郁知暖瘪瘪嘴道“你呀,就会哄我开心。说来也是很奇怪,那日对簿公堂,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唐大人好像有点怕我,或者说有点烦我……再或者说有点……想躲着我,这是为何?”

    容弈若有所思的看着郁知暖,问道“家主当真不知为何?”

    郁知暖茫然的答道“不知啊。”

    容弈低头笑笑,说道“唐大人并不是怕您或者躲着您,而是敬畏郁将军。”

    “我……那个爹?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

    容弈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当年唐大人在京都平步青云,后来出了意外被贬,是郁将军帮着说情才保住如今的位置,所以郁将军对唐大人有帮扶之情。”

    郁知暖一手托腮,若有所思的问道“那这唐大人既然与我父亲有旧,为何又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呢?”

    容弈轻轻一笑,有些调侃的说道“怕是与家主过去的习性有关吧。”

    “啊……哈哈哈哈,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郁知暖立马笑着打哈哈。用膝盖想也知道以前肆意妄为的原主郁知暖肯定没少惹是生非,恐怕也有不少人去州府状告,唐大人念着故人之情尽量大事化小,但他那个性子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对郁知暖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