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前30年无人帮助的时候,他一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现如今有了软肋,更要小心翼翼。

    ……

    仁和医院,夏铭雨就住在这。

    他是重度脑瘫,根本没法治,下辈子就这样了。

    沈潮生打听了夏铭雨所在的病房,走了进去。

    入目。

    夏铭雨的脑袋缠着厚重的纱布,脸大嘴肿,两只手也浮肿得好似猪蹄,嘴角和眼皮歪斜了,再没往日的精明和嚣张,像个二愣子一样呆呆傻傻的,歪着脑袋张着舌头。

    沈潮生踱步走了过去,他身上的木质香气带动着空气流通了。

    “……”夏铭雨歪着头,木愣愣地瞧着沈潮生,冲他呵呵地笑了笑。

    沈潮生忽然拿过桌上的纸和笔,写了一句话,递过去给他看。

    “我-是-江-春-和-的-老-公!”

    最后一个感叹号,写得很大。

    如同受到了刺激一般,夏铭雨的手剧烈地抽搐起来,指着沈潮生的脸,哆嗦着嘴唇。

    “你……”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却被沈潮生捏住了喉咙。

    右眼角下方有泪痣的男人,一双似桃花似丹凤的眼眯了起来,杀气显现。

    “我早该杀了你,你或许本就该死。”

    嚣张作恶。

    动他的人。

    屡次不改。

    还让江春和在审讯室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