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穆双人,在小声梦呓着,声音小小的,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无助。

    陈毅杰来了几分兴致,凑了过去,想要听听看她在说什么。

    便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恐惧和慌乱,像是在做噩梦似的,被梦魇缠身,“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

    野孩子?

    谁还说她是野孩子吗?

    难不成,她是没爹没妈的孩子?

    陈毅杰冷嗤了一声。

    难怪没人告诉她要减肥,原来是这样。

    陈毅杰转身想走,可是刚转过身去,不知怎的,他又转回过来,眸光有些复杂地注视着还在昏迷中的穆双人。

    “你也是没爹没妈的孩子吗,丑八怪,为什么你会跟我是同类?!”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穆双人,最后觉得邪门了,自己干嘛看她这么长时间啊,赶忙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务室。

    ……

    穆双人醒来之后,天都黑了。

    她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做了好几个噩梦,梦到小时候她被几个孩子欺负,梦到大家伙叫她野孩子,在打她。

    还梦到自己母亲离开的画面,她哭着求她不要走,但是那个女人还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万籁俱寂。

    好似万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穆双人从床上坐起身子来,环顾四周……

    洁白的床榻,洁白的天花板,一切的摆设都令她陌生极了,这不是在宿舍,这是在哪里?

    “小姑娘,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