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小欢也如他意料之中,面上扮出来害怕的模样,演技真是精湛啊,沈清石笑一声,越过她走了。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虽然比不得林小欢的神秘有趣,却也足够令他兴奋一段时间。

    于是隔天,温九在那个地下室见到了几个熟悉的人脸,根据系统的提示,这几个人都是沈家的旁系,简单来说,是那天差一点点致他而死的幕后黑手。

    “不能完全杀死我,就要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

    沈清石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地下室的灯光昏暗,隐隐绰绰的光照在他脸上,似鬼魅似妖魔,这标准的杀人场景,足以使人心理防线一再崩溃。

    对面,那几个人被他用长钉固定在墙壁上,血液顺着手腕脚腕流下,形成一道道蜿蜒曲折的痕迹,像血红色的小蛇刚刚爬过。

    他们恐惧,他们心颤,他们拼了命地挣扎,却也只是使伤口扯得更大。

    徒劳无功。

    无助与绝望在他们心底盘旋,曾经的人上人名门世家,在此刻全都化为虚无。

    “你说,”他转头看向站一旁的林小欢,“我该给他们定什么罪呢?”

    不得不演戏的温九看似惊恐地低头,她借着暗光隐去面上神情,垂着头不语。

    沈清石托着下巴,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她小声回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沈清石摩梭着座椅的扶手,他拿起旁边小桌子上放的散鞭,折成几段后抬起她下巴,迫使林小欢直面他,“你该知道的,说吧。”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林小欢眼神躲闪,始终不敢正面看他,在沈清石愈发冷漠而阴暗的眼神下,她开口了,“愤怒之罪?”

    “不错。”

    沈清石毫不吝啬夸赞,他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笑模样来,如果不是抵在她下巴上的鞭子冷硬十分,存在感极高,大概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个温和有礼的老师正在夸奖学生。

    他歪了歪头,继续发问道:“那你说,该给他们安排什么惩罚呢?”

    扮害怕的温九快要忍不住揍他了,这人话怎么这么多呢?要杀还是要搞死亡艺术都随他,东问西问简直是浪费时间。

    尤其是,抵在她下巴的这根散鞭。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即使是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