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栖敲了一下嘴里没好话的鸟脑袋,说:“这是压岁钱。压祟驱邪,岁岁平安。”

    丹燚乐了:“哪个邪祟这么不长眼,敢来就烧死。”

    盛景栖无言以对,本还想温存一把,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盛景栖:“那你还我?”

    “我不。”丹燚立马趴下去捂的严严实实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盛景栖哭笑不得:“还真是个守财奴。”

    “行了,我得走了,你也收拾收拾下,等我回来一起去给韩太傅拜年。”

    丹燚立刻学着青楼女子的语气说:“好勒,慢走啊,爷,常来啊,爷。”

    天色未大亮,但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响成了一片,不过丹燚回府时,庭院里还是空无一人。他躺回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习惯有人陪着,一人倒是难以入眠了。

    丹燚倒出盛景栖给的压岁钱,指尖拨弄着珠子,心下也是觉得好笑,这压岁钱有些不伦不类,珍珠、宝石、金豆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像是挑不出对方喜好干脆一股脑的都塞了进去。

    “压祟驱邪,岁岁平安。”

    丹燚轻轻念着,突然笑了起来,想他两千多岁的人了,还是头一次有人会担心他邪祟侵体。压岁钱,挺好。

    丹燚干脆起了身,翻箱倒柜的找出朱砂黄纸,铺平放在桌上,借着渐亮的天色,一笔一划的描画了起来。压岁钱终究不过是寓意好,驱邪还是得靠黄纸符箓。丹燚虽然字丑的人眼疼,可画符却行云流水般顺畅无比。这符箓的比划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多年不练依旧得心应手。

    他一口气画了一沓,什么护身符、镇宅符、驱邪符都画了个遍,笔落时还藏了一丝离火进去,分门别类的放入荷包里,又塞了一把金豆才算大功告成。

    “殿下,该起身了。”

    丹燚才收拾好,张福海就来敲门了,丹燚暗叹真是赶巧了。

    丹燚:“进来吧。”

    张福海推开门,看丹燚穿戴整齐的坐在桌案边,笑道:“殿下什么时候醒的,是被这鞭炮声给闹的吧,怎么也不叫奴才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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