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坐在了炕边儿,抱着小侄儿轻轻地晃悠哄着他。

    秋月娘说昨天晚上你走了之后,东升知道夏儿管家里的钱,也知道她有银子,就跟夏儿要,夏儿当然不给他,东升就不依不饶的,谁知道最后事态发展的那样激烈,夏儿以死相逼,没想到东升急了,抓着他的头发推他一把,夏儿摔倒磕到了桌脚,头磕破了晕了过去。

    他跟秋风在东屋听到动静,让秋风过去看一看,秋风去的时候,东升已经逃跑了,就剩下夏儿头上血淋淋的,昏倒在地上。

    听她娘说完,秋月气得鼓鼓的,东升确实不是个东西,下手真狠呀,门外的人还在一直敲着门叫喊着,小侄儿被他们喊得害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秋月娘也哭得更凶了,说到这可怎么办呢?

    这可没有活路了。

    “秋月气的冲着门外大喊,你们敲什么敲喊什么喊,要是再这样我就让我家小贝咬你们了,再不走我就放狗了,真是太能欺负人了。”

    这一嗓子声音很大,吓得大家噤声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秋月把小侄儿哄睡着放到了炕上。

    走出去把屋子的门窗锁好,来到大厅找村长,大厅里他族里的叔伯都在,见到他说到你可算来了,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怕你看不上眼,不出来见呢。

    就是一些没营养的话,秋月面儿上还得过得去,说到感谢各位叔伯来我家探望我受伤的弟媳妇,我娘病了不能起身,我代他谢谢你们,弟媳伤势不重,有胡大夫在,大家尽可以放心,带到他伤好了,一定会到各位府上登门拜谢,今天家里一摊子事,就不留你们了,请各位叔伯慢走。

    话说的非常得体,面上露着笑容,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虽然话里的意思是赶大家走,但是却说的很有理。

    秋月的大伯算是秋氏家族的长子,他用眼神阻止了几个想要上来跟秋月吵架的女眷,说道:你们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作为族里的长辈岂能坐视不管,要不然你们家这日子就要过散了,村长,您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可能秋家所有的人都会听他这个“一家之主”的话,但却绝不包括秋月,他说道:大伯,您这话说的不对。

    我爹过世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从家里分出来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家老幼妇孺,你们谁来关照过,就连东升结婚,我小侄儿出生,你们都没有来看过一眼,现在怎么回事就都来了呢?

    大伯的妻子过来插话到过去是过去,现在不同了,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说咱们也还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秋字,哪有眼睁睁瞅着不帮忙的道理呀。

    旁边的人都跟着映客,村长也很赞同,点了点头说到月儿,毕竟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看到你们这一大家子又如此和睦,我心安慰,你就不要纠着过去的事儿了。

    秋月扫了一眼四周,看着大家一个个虚伪

    的嘴脸,表面上嚷嚷着要帮助他家,实际上都是想来分一杯羹,都不是傻子,当时看不出来呢,想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可不想当一个软弱可欺的人,善良归善良,但总不能让人欺负了去,有他在家里的一天,绝不会让他家成为别人瓜分的对象。

    感谢大家的关心,现在东风虽然走了,我们家这不还是有一个孙子吗?

    家产有人继承,我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吧,虽然说我现在被夫君遗弃,但也算有些资产,今天我就在这把话撂下,这个家我管到底了,这个家从老到小的我都负责抚养。

    说完如此豪气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另眼相看,毕竟那个年代没有什么样的人敢说这样的豪言壮语,更何况是一个女子,这是多么有魄力的事啊,月儿你这样说我们非常感到动,但是你想想,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你姓吴,而不是姓秋,算是外姓人,让你养我们秋家的人,这不是让村子里的人看不起我们嘛,这让我们秋氏家族以后还怎么在这个村子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