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种光源下几乎透明。

    透明到自己根本不敢看他。

    他还必须装作是个人的样子跟她保持恰当的距离,但若有若无的触碰却能要了他的命。

    最后,她满意地穿上外套在床边看着刚刚的底片,脸上认真严肃的神情恢复成平日里严格审片的样子,好像刚刚那个被他不受控制的反应欺负得口舌燥热、嘤嘤低语的人不是她。

    还美其名曰他今天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了。

    沿闻屿额间沁出的汗明显知道自己刚刚的身体反应,他依着她的话去浴室冲了一个澡。

    在浮光掠影中,他们都明明都想要释放。

    等到他搓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却已经空无一人。

    酒店茶几上便利贴留了一张纸条:

    “我先走啦,回家啦。”

    似是觉得这样有些拔*无情,又假惺惺地嘘寒问暖。

    “听说你要比赛了,加油!”

    他无奈地笑了笑。

    又着了这小家伙的道。

    若不是空气中还停留着她的味道,沿闻屿都似乎觉得那又是一场梦。

    一场在二十来岁的某个清晨因为想起某个人的脸,而意乱情迷无法自持不觉浸染被褥的梦

    爱丽丝最后把庆功宴定在了洲际。

    圆点上上下下从编辑部到摄影组甚至到运营几乎是全员出动,好不热闹。

    司漂穿条宽松卫衣裙敞着小腿在那用小勺子兜蛋糕吃,看着在舞池里婀娜多姿,穿的闪闪发光礼服的那些女孩子,。

    “小漂姐。”小助理跟着她一块盯着着精致的甜点,“不是说好了给你的庆功宴吗,这上上下下盛装出席的,这比年会还热闹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司漂用小勺子指了指舞池,“今天是选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