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停了一下:“……这样的,不算。”

    肆跟她建议说,应该把性质不同的区别开,不然,次数多了,林郁涵可能会觉得没意思。

    她不想扫林郁涵的兴。

    林郁涵会意,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沈微看向了另一边,于是她也把目光投向那边。

    红色八角亭里,一个穿着粉红色外套的小女孩正拿着一根手棒,逗弄着学步车里的孩子。

    林郁涵看了那个小女孩一眼,扬起眉问沈微:“认识?”

    沈微想了想,摇头。

    不算认识,但见过。

    肆也认出来了:“就是之前夸你可爱的那个小孩子嘛。”

    沈微嗯了一声,没有在意,又看向眼前的建筑。

    门前的雪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留下了浅灰色的水泥地面,两边栽种着一排四季常青的雪松。

    门口,几个老人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正互相交谈着什么。

    有人聊得上头,扯开嗓子就开始咿咿呀呀地唱戏:“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

    客观的说,他的声音嘶哑而破碎,除了硬凹上去的音调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但他的听众们都鼓起了掌,竖着大拇指夸他:“好!唱得好哇!”

    “瞎扯!”他很不高兴地拍着自己的轮椅,像是这群人里的唯一一个明白人:“比鸭子叫还难听,我以前要唱成这样,票友们都该拿烂白菜帮子砸我来了!”

    话音刚落,一块香蕉皮被迎面扔进了他怀里。

    老爷子气死了,抄起旁边的拐杖就作势要打人:“老张,你过来!”

    对面的老张瘫在椅子上:“你过来。”

    “有本事你站起来啊!”

    “就不!”

    然后他们就开始像小学生一样,做无意义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