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然走回自己的房间蒙头就睡,睡意正浓时,却感觉头顶剧痛,好像有刀正在割开他的头皮。颂猜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屠宰场的案板上。加入庄园前,颂猜就是一个屠夫,这个环境无比熟悉。

    周围站着几个人,一个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他们站在案板边上围成一圈看着颂猜,眼神贪婪,笑的无比开心。

    这些人有的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而站在颂猜脑袋旁边,正用刀割他头皮的,赫然是刚被他折磨至死的那个人。

    颂猜发出凄厉的惨叫,他试图挣脱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按住,他终于想起来了,旁边的人都是被他肆意凌虐后杀死的。

    颂猜奋力挣扎却无法动弹,终于他的头皮被割开,直至整张皮被一点一点的剥下来。

    颂猜哭嚎着、痛骂着、哀求着,就像其他人当年在他面前做的一样,他的声音越大,周围的人就笑的越灿烂。剥下皮只是第一步,旁边的人又拿出一张羊皮,直接覆盖在他身上。

    羊皮神奇的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原本一米八多体型健硕的颂猜就变成了一只两角羊,他再也不能说话,只能发出羊叫声,只是叫声愈发凄厉。

    下一步就是宰羊了。颂猜视别人如猪羊,现在他也变成了一只羊。旁边的人非常开心的准备好屠刀围了过来。颂猜甚至看到旁边准备好了火炉。羊宰杀好了直接上烤炉做烤全羊,这是真正的盛宴。

    原来我只是一只羊,这是颂猜心里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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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淑鹃一向认为自己与那些恶人格格不入,她不那么喜欢暴力,不喜欢身上粘到血腥味儿。

    入夜以后她就独自躲到房间里,放一点音乐,敷上面膜,再打开一瓶红酒,离那些暴徒远远的。

    魏淑鹃在这个庄园是有地位的,当不能直接使用暴力时,必须由她出马。

    加入庄园前她是个人贩子,一个面容和善具有亲和力的中年女人,她总是能用温柔的声音走进别人的内心,总是可以获得别人的信赖,然后将对方推入痛苦的深渊。

    后来魏淑鹃成了这里最好用的工具,可以轻易把人骗到这里,踏入地狱。

    房间外面传来几声惨叫,魏淑鹃皱了皱眉,不以为意,在这个地方随时随地都能听到这些声音,早已习以为常。她坐起身把音响开大,然后伸手去拿身边的红酒。

    出乎意料,红酒瓶居然在桌上纹丝不动,魏淑鹃扭头一看,一个纸娃娃正笑嘻嘻的抓着瓶子跟她较力。

    魏淑鹃看到如此诡异的娃娃刚想开口求救,可纸娃娃一手抓住她的脖子,一手把红酒瓶塞进她的嘴里。红酒瓶里的已经不是她喜欢的高档红酒,而是最厌恶的鲜血,她被满口的血腥味儿灌的昏昏沉沉。

    再次醒来时魏淑鹃已经不在她的房间,这是一个不知在何处的地窖,地窖里有很多的大坛子。魏淑鹃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想要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眼含哀求,两行清泪滑下,楚楚可怜。

    纸娃娃还是嘻嘻笑着,对魏淑鹃的柔弱姿态视而不见,它搬出一口坛子,打量着坛子的大小,也上下打量着魏淑鹃。

    小娃娃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到办法,它抓起魏淑鹃,纸做的小手无比锋利,它无视魏淑鹃哀怨的双眼,笑嘻嘻却麻利的切下了她的四肢,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