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突然想到,刚才那台削木头的旋切机所用的辊筒应该也是走弯路的产物。

    当时不好一次浇铸锻造那么长的钢制辊筒,表面会不平整,就有人提议用分段组装,后来失败了。

    腓特烈看了一圈下来,然后和克勒来到了凯蒂的办公室。

    这里像个实验室,墙边的架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

    “玩回来了?”凯蒂正在调配着油墨,“肚子饿了吗?”

    腓特烈的嘴角勾起,发现她的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抹上了一道玫瑰红。

    “这里太乱了,”腓特烈快速说道,“我去克勒的办公室了。”

    说完,他给克勒扔了个眼色,然后拉着一直静静跟在后面的塔罗跑路。

    凯蒂再次出现在腓特烈面前的时候脸上干干净净,气鼓鼓地捏了一下腓特烈的脸蛋,腓特烈马上感觉到她的手指油腻腻的。

    一旁的塔罗马上拿出手绢,帮腓特烈擦拭脸上的油墨,一下子没擦干净还狠狠地搓了几下,脸都搓红了才搓干净。

    克勒见状憋着笑,转过头去不看传说中的天才校长。

    腓特烈嘟着嘴,拉着凯蒂往印刷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