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一见此情形双手捂胸,“呸呸呸,你你你…没想到你看着挺正人君子,却有这等癖好。”

    “哦?什么癖好,寻欢作乐不是人之常情?怎就光数落我一人,你不仔细看看,这可不止我一人。”他面具里的眉微翘。

    影影绰绰,帘竟是层层相叠,像清晨山间迷雾,一层绕过一层,只待经过,便再看不见前面或后面的景。

    白翳一揉了揉眼睛,努力眨巴着,竟是发现每个帘后都坐着人!

    只不过这些人大多都着白调衣衫,头低低地垂着,面色死灰,只能看见眉,难怪当时没注意到。

    “黑面公子,我尊敬的黑面公子,我可亲可爱的黑面公子,刚刚是我多有不敬,望您海涵。”

    白润笑眯眯地慢慢靠近正在拨弄乐器的艺伎。

    心想,哪是活人,哪就有活路。

    白翳一认真地清清嗓,端正地站好,

    “本人突然诗性大发,想要为您吟诗一首,大河呀,全都是水呀,这水呀,每一滴都涌进了您宽广的胸怀。我只愿做那一滴小小的水珠,与它们一齐涌进你的怀抱。”

    说完,趁着黑衣男子喝茶的瞬间,立即向前跑去。

    未等男子抬眉,便见白翳一乖乖回到他面前。

    “大哥,我觉得这里不安全,你很需要我的保护,不要客气,这是我们江湖人士的侠肝义胆。”

    白翳一回想刚才,眼看着门就在咫尺,却被刚刚的艺伎用衣摆拦住去路。

    再抬眼一看,这哪是什么艺伎,只是用木头刻的类似人形的玩偶,还未安双眼,空洞地望着他。

    白翳一倒是觉得一丝奇怪,为何这些“人”中,只有黑衣男子正眼瞧见他。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黑衣人顺手将白翳一拉进怀中,白翳一不安地扭动着。

    “别动,刚刚不还说只作一滴水,涌进我怀中,现在就成热浪波涛汹涌起来了?”

    黑衣人将头靠在白翳一肩前。

    每一个字都像湿润的绒毛带着热气印上肌肤,让白翳一心神错乱,难得一时愣了神,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黑衣男子放开白翳一,“放心,他们不会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