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冷笑:“不。”

    冯芜弯下腰,作势把那盒蛋糕拎走。

    下一秒,车内“吧嗒”一道声响,是车门被锁住的提示音。

    男人气极反笑,一字一字,硬邦邦地:“试试。”

    “......”冯芜压平唇角狡黠的笑,佯装示弱,“那你别生气了,你嘴巴灵,帮我尝尝味道,给我一点意见,好吗?”

    她哄起人来跟撒娇似的,软软的,绵绵的,像春天最柔软的花瓣,不经意间落到皮肤上的触觉,让人自然而然的想要温柔对待。

    傅司九强撑着硬气:“没你灵,这不吃那不要。”

    吃个饭毛病那么多,葱不行,烫不行,太干了不行,非得汤汤水水的。

    到底是谁嘴巴刁。

    “哪有...”冯芜肩膀微塌,心虚,“那都要赖你,别人才不惯我这些毛病。”

    很多东西不是不能吃,只是不喜欢,但这点不喜欢可以忍耐,又不是毒药,眼一闭味觉一停,什么都能吃进去。

    她其实隐忍惯了,不爱给别人添麻烦。

    又不是天大的事。

    偏傅司九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的那点喜好,也可以成为顶顶重要的事。

    她似怨非怨,傅司九心尖一麻,那点不值一提的醋意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装作不耐:“老子就惯。”

    “那你帮我尝尝味道吧,”冯芜顺杆子爬,“求求你了。”

    “......”

    寂静昏暗的夜,车子后视镜挂了串花式贝壳,被顶灯映出星星点点的暖光。

    傅司九喉咙滚了下,嗓音低了许多:“冯小草,真的不跟我学粤语?”

    冯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