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话,薛知景轻轻地笑了笑,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宝贝儿,能这样抱你一下,真好。”

    薛知景的声音像春日里的风,轻轻柔柔地扫过萧烈歌的脸颊和耳郭,让萧烈歌的汗毛都微微地跟着颤动。

    萧烈歌便安静了下来。

    薛知景这才放开她,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柔地刮了一下,眼眸里都是柔情。

    “走吧,上岸吧,你的侍从都湿透了,上岸烧个火堆让他们烤烤。刚才是你让他们下水找我的吧,担心我呀?”

    “呵!你以为你是谁,我只是不想你这个使臣在我国死了而已。”

    薛知景拉了拉萧烈歌的手,“好,尊贵的公主殿下,现在你愿意跟我这个外国使臣一起上岸吗?天都快黑了,正好篝火烤鱼啊。”

    萧烈歌的侍从们在岸边升起了好几堆的火,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

    薛知景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笑着递给萧烈歌,“用这把匕首剖鱼吧。”

    萧烈歌接了过来,看见匕首上的字时却怔了一下。

    “这不是?”

    “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把匕首,对不起啊,第二把丢了,但这第一把却无意中找回来了。”

    这是薛知景十四岁那年,无意中闯入到了雄州城外的辽国境内,遇见了萧烈歌,萧烈歌送她的,上面刻着一个“烈”字,后来在薛知景在广州被掳上了海盗船,最终被赵梧桐当作战利品抢了去。

    虽然平日里用不着,但自从找回来之后薛知景就一直放在身边,既是一个念想,也可防身。

    萧烈歌将匕首递还给薛知景,“不用你的,我自己有。”

    说完,她便从腰间取下自己的匕首,拎着鱼,去河边处理。

    接回了匕首的薛知景也不恼,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让萧烈歌知道她找回了她们的定情信物而已,她用或者不用,都没有关系。

    跟着萧烈歌去了河边,萧烈歌蹲在一块石头的旁边,利落地将三条大鱼给去鳞去鳃收拾干净。

    薛知景感慨着说道,“宝贝儿,你都不知道,若不是你教我的抓鱼术,那年我都没法从辽国离开呢,我当时又不能去城里,我手里也没有弓箭可以打猎,也就是跟着河流走,捉了些鱼,这才活着上的海船。”

    又说到离开的事情,萧烈歌觉得薛知景真是知道自己哪儿不舒服,专往哪儿戳是吧。

    萧烈歌:“哟,还是我教了你知识,你才逃跑的啊,我就不该教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