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治看着婆子走远,在里面的袁望淳听见这声音动静,手里微微颤抖,看着那缠着满纱布的手臂,袁望淳呼吸渐渐急促。

    这可是他的右手,这废了以后……如何握剑,如何杀人……

    袁望淳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捶打着床,屋里的动静让江北治回神。

    大牢里头的南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南羌揉了揉鼻子,夜里风大寒凉。冻得南羌一个哆嗦。

    怀清往床里头睡进了一些,拍了拍旁边空出的位置。

    怀清看了一眼不动弹的南羌,怀清屁股往后面挪动了一下。

    南羌心里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南羌不清,不愿地躺在床板上。

    外面霜白的月光照了进来,大牢里显得格外冷清。

    次日清晨,靖远王府里又渐渐有了生气。昨日靖远王咳出了一口都在心里的血痰,过了一夜就清醒过来。

    这天一大早上,靖远王妃就让人通信去了,皇宫里,给太后报了个平安。

    靖远王醒来,得知南羌如今深陷大牢江北治去了南淮,还没有等身子在书房里把自己关了大半天。

    严淞这几天把密谍库里的案子翻了一遍,手里拿着当年江北治签下的密函。严淞脸上像是结了冰茬子。

    严淞从日出坐到日落,等严淞推开门外面的天已经全都黑了下来。

    严淞大步流星地朝着大牢里走去,南羌看看严淞,脸上没有别的任何变化。

    严淞看了一眼南羌:“证据,我都已经收集齐了,我只想知道你来京都有什么目的。”

    南羌有些不屑地转过身去,严淞语气寒冷:“密谍司一共有一百零八种手段,从来没有人能挺得过这手段。”

    南羌鼻子微微上抬,露出两个鼻孔:“是吗?你们密谍司的手段要真的是这么厉害。怎么还借我的口套出阮家的那账本?”

    严淞恼怒:“你……”

    “严大人,现在可不是你卸磨杀驴的时候。”

    南羌一语惊醒了严淞,严淞面色铁青。

    南羌继续道:“反正你就耗着吧,这要争功的人多得是。方丞相没有你,还有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