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书记心里嘀咕,面上笑得越发和煦。

    “这几天四处都在抢收,您也知道,抢收抢得就是时间。”

    “只是咱们这儿山深地洼,这漫山遍野的粮食都运不出去。”

    “要是遇到好年还好,大家自己消化了,可要是遇到不好时候,大家就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粮食烂在谷仓里。”

    曾书记抬眼,见罗晏神情冷淡,便道:““我还记得,我才来这儿的头年。”

    “过了秋还下好几天大雨。”

    “生把粮食都给泡了。”

    “那年可真是惨,大家辛苦一年的粮食都给泡了,好容易才熬过过。”

    他摇着头,沉沉叹气。

    罗老微微挑眉。

    有事说事,跑这儿来回忆过往算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孙子。

    罗晏朝他勾了勾唇,手指轻搭了下他肩膀,淡声道:“好在此时不是当年。”

    “如今修了路,即便不平整,可是坚持坚持,还是可以出山的。”

    要坚持?

    那就是不肯重修了?

    曾书记看得明白,罗父虽然在这儿主持大局,可大事人家都是报给总公司的。

    他想让罗氏掏钱,把路面全部翻修,罗晏不点头,谁都不好使。

    不过罗晏也是在这里投了重资的,他可是这里的一把手。

    大家都是场面人,有些规矩都在心里,他都退了,对手自然也得给几分薄面。

    去不想罗晏竟是个油盐不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