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下面正挨揍的那个奴隶:“谢吉?”

    “是,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抓的,他没有恶意的,求你让人不要打他……”

    我看了看:“又不是用的铜鞭,打一顿死不了人的。告诉他们,再打二十下就停了吧。”

    她惊呼:“为什么?”

    我看看她:“他敢违逆法老的意志,不夺他性命都是轻的了。不作些惩罚,你以为王权是摆着好看的么?”

    她半张着嘴愣在那里,我看看曼菲士,他身上手上也沾了黑泥,在我的目光之下慢慢低了头说:“我这就去更衣。”

    我叹口气说:“你已经是法老了,自己得多当心。你今天出去行猎,带了多少人?”

    他先说:“两百,”看看我的脸色,声音小了些:“一百……”

    我继续盯着他,他声音更小了:“四十……”

    我点头微笑:“很好,你的卫队中其他今天没有跟你出去的人,各打四十鞭。西奴耶呢?”

    “他今天有事,”曼菲士忙替他解释:“一早去忙军器监造的事了。”

    “乌纳斯呢?”

    乌纳斯走过来,在我跟前跪下。

    “你劝说法老了吗?”

    曼菲士又说:“他劝了,我没……”

    乌纳斯自己倒不推卸责任:“我没能劝阻王,是我的过失。”

    “好,既然你自己也明白,那也去领四十鞭吧。吩咐下去,今天四十人随王一起出去的人,这个月发双份钱粮。”

    曼菲士当然不愿意他的贴身侍卫被我赶去挨鞭子,奈何在我积威之下乖乖的夹着尾巴自己去换衣服。不过我想他换衣服的时候说不定会溜去找人吩咐,打他亲卫的鞭子一定要又轻又软,千万不能打的太重了。

    我进了殿里,也许是错觉,那些跳的正欢的舞娘们,身上好似捆上了看不见的绳子,动作一下子变得僵硬而死板了。

    我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西奴耶就来了。他脚步匆忙,在我面前跪倒行礼:“爱西丝陛下,那些兵士的鞭刑已经罚完,是不是可以让医官为他们治伤?”

    “这么快?”我说:“伤自然是要治的,还要用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