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白溪已经吃掉一个,又叉起一个大个的。

    凌亭煜似是才反应过来,“我买早餐过来,白老师都不舍得给我一份餐具吗?”

    “厨房自己拿去。”

    虽然不尽如人意,不过能一桌和平吃饭。凌亭煜已经获得极大的满足。

    然……事情还是出乎意料了。

    凌亭煜拿着碗筷回来的时候,餐桌俨然变成了战场。白溪不知为何把鱼缸搬过来了,两条鱼疯狂往外蹦跶,嚷嚷着“让我尝一尝”、“就尝一口”之类的话,三只鸽子也围着鱼缸和白溪疯狂打转,“咕咕”声、拍打翅膀的声音,混乱不堪。

    白溪拿着碗筷拎着食物坐的远远地,开口就是警告,“小锦小鲤,你俩要是把水弄出来,今晚你俩去睡垃圾桶。还有你们几个,晚上是不是想吃烤乳鸽?”

    凌亭煜只得把备用桌子拖出来擦干净,“白老师,坐这边。”

    白溪没动,只瞧了一眼,目瞪口呆,迅速吞掉一个包子,把食物袋子放到桌子上,“我吃完了,你自便吧。”

    说完白溪就走了。只从门外传来声音,“走时候把鱼缸带上。”

    凌亭煜看着大开的门,又看看乱七八糟鸟毛乱飞的前餐桌。终于回过味来,低头看看自己。

    凌亭煜:“……”

    衣服上全是灰,袖子上还有陈年蜘蛛网,以及污水留下的水渍。

    难怪白溪会露出那样的神情,确实是看着让人无法下饭的程度。

    再看剩下的早餐和干净的桌子,以及放在一边和衣服干净程度差不多的抹布,再饿的肚子也饱了。

    养尊处优惯了,早就变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擦桌子时候生怕擦不干净,耽误吃饭,没想到桌子擦干净了还是……

    片刻后,进宝带着两个仆人过来,两个人利落地开始收拾,先打扫那里,后干什么,井井有条。

    进宝十分想嘚瑟,转头瞧见自家主人,细细打量,这身灰不溜秋布满泥点子的衣服不是昨天才洗干净送过来的素锦外衫吗?

    该不该提醒殿下?进宝纠结地想着,脸快扭成了疙瘩。

    凌亭煜垂下眼睑,敲敲鱼缸壁,逗弄两只,“有事快说。”

    “呃,这个,那个,”进宝卡壳,“殿下您要不先回去换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