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州巳就要下床去捡手机,却毫无防备地被一声滚吓得滑了一跤,摔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我都累成这样,林教得被我搞成什么样,我昨晚怎么能干这种事,还是对林教,州巳一边想一边捂着裸露的屁股站起来往门口走,手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回头又是一句,“老婆..我错了..!”

    “滚!”

    “穿上裤子滚!”

    州巳慌慌忙忙,提着裤子磕磕绊绊地打开房门钻了出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一声声“老婆”还在耳边回响,归林坐在床上,只觉耳鸣目眩,头脑嗡嗡作响,太阳穴隐隐作痛,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无处发作。

    睡前为了能暗示这傻狗跟了自己而打了不下十遍的腹稿,现在憋闷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复盘一遍又一遍,归林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能让州巳一睁眼睛就误会被操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边枕席都凉透了,才听归林长叹一口气。

    他/妈的,昨晚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不长脑子的东西的。

    拿起手机叫人送来了一身得体的衣裳,归林收拾规整,回视一室狼藉,他缓缓俯身拾起了那条已经被玩坏了的领带。

    电梯直下到地下负二层停车场,迎面就看见一辆红色的杜卡迪孤零零地被停在车位里,车身还残留着被暴雨冲刷过的痕迹,本该搁在摩托车上的头盔也已经被人取走。

    归林多瞧了几眼,目中又多了几分狐疑不解——肿的连车都骑不了了,还没想明白呢?

    ———当然没有。

    州巳裸着上身捧着头盔坐在出租车里,和司机聊的正起劲。

    “小伙子,咋不穿衣服就出来了?”司机大叔看他从NarC如此狼狈的出来也是一脸吃瓜的表情,极其期待着州巳的回答。

    州巳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实话实说,“昨晚公司团建喝多了,衣服喝酒的时候弄丢了。”

    “哎哟”司机眉头一皱,“你说这,年轻人心就是大,衣服都能弄丢,我刚才啊,看你走路一瘸一拐的,还以为你是昨晚打架去了。”

    “哈哈..”州巳干笑两声,听见打架两个字,他就不由又想起了归林,七零八落的记忆碎片又被拼起,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扯了下他的领带,不会真对林教动手了吧……

    司机看着州巳面色愈加凝重,开口关慰,“想起来什么了,是不是丢东西了?”

    “没..没有,”州巳摇了摇头,“就是骑仿赛骑多了,好像得痔疮了,有点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