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她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先搞钱,把二叔坑她爸爸和哥哥的钱要回来!

    她的眸子半眯着,看着二叔家的大瓦房!

    整个村子里都是泥土坯的泥土房,就她二叔家是大瓦房,比村长家的房子还豪呢!

    这年代在村里起大瓦房,没个一千多块钱是起不来的!

    想想这个鸟不拉屎,穷到叮当响的年代,二叔家坑了她爸和她哥哥多少钱,才能盖起这一院子的大瓦房?!

    她伸手把自己额头上贴着橡皮膏的纱布扯下去,露出自己额头上已经结血痂的伤,又把自己的头发故意搞乱了。

    她可是所有人眼中的傻子,不能忽然之间变聪明了。

    她站在二叔家门口,扯着脖子喊道,“好疼啊,好疼啊,疼死我了!”

    二婶李红梅,堂妹叶巧珍,母女两个人正坐在家里的火炕上舒舒服服的嗑着瓜子。

    大冬天的是农闲的时候,正是庄稼人一年最清闲的时光。

    别人家饿肚子,他们家可是仓满粮肥,有的是钱买好衣服,买好吃的。

    叶巧珍抱着一罐山楂罐头,用勺子一口一个的吃着里面的山楂。

    李红梅嗑了一地的瓜子皮儿,让女儿给她倒一碗山楂汁解解渴。

    正在母女两个人和乐融融的时候,两个人就听见,院外面叶筱筱的声音。

    叶巧珍赶忙把罐头放下,“妈,堂姐喊疼的!是不是被男人搞的?!”

    李红梅笑出了猪叫声,“傻子就是傻子,这种事儿也扯着脖子喊,走我们出去看看热闹,让全村的人都知道,这傻子被男人欺负了!”

    她起身下炕,穿上自己的大棉袄,穿着棉鞋走了出去。

    叶巧珍拿起自己的红棉袄穿上,戴上自己得意的红纱巾,这红纱巾可贵了,要两块钱一条,村里就她有!

    她跟着妈妈走出去,就看见穿着破棉袄的叶筱筱,站在院外面哭喊着,不少邻居听见动静,都打开门走出来看。

    李红梅把嘴里的瓜子皮啐了出去,假装关心的问道,“筱筱啊,你哪儿疼啊?谁把你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