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京城多日的乌云散去,阳光明媚的撒在这片将士们捍卫的土地上,照出一片河清海晏。

    现场的人微微眯了眯眼,仿佛又置换了百姓的角色,无后顾之忧的沐浴在阳光下。

    “嗡~”

    随着最后一串平和轻颤的尾音,南初结束了她的古琴弹奏。

    然而现场的人却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原来的表情,显然还沉浸在琴声中,没回过神来。

    宫砚承神色怔怔的看着南初,心底的某种猜想几乎要破土而出。

    人群后方,也有一束目光区别于其他人,越过众人的头顶,牢牢地钉在南初的脸上。

    邵铭修知道邵家能收到邀请函,一定是在南初和凌钦不知情的情况下。

    所以他自来到以后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都没让类似于不定时炸弹的母亲和妹妹跟来。

    看到南初再一次惊艳亮相的时候,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任何人,比起权利,爱情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了。

    所以他心底的那点悔,大概也是因为没料到南初的身世,从而失去了凌家这么一个强大的助力。

    可听到南初弹的这首古琴曲,他内心又生起一股隐痛,似乎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记得南初说过,他们两个有什么古代的上一世,当初他只当个笑话来听,难不成是真的?

    南初当然不可能没看到邵铭修,她倒不在乎对方会不会丢人。

    但现场赶人走,一定会引一众人怀疑打听,从而给帝都的上流社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谈资。

    凌钦估计也和她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才没有找对方发难。

    只要对方在宴会上安分,他们可以暂时当他不存在。

    麻掉的手指渐渐恢复知觉,南初站起身,目光清冷的朝何芷嫣看来,“你学会了吗?”

    这道声音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现场的人骤然回过神来,却后知后觉的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卧槽绝了!不用我说,大家现在应该都明白凌小姐为什么能是文松鹤的师傅了吧?简直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