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砚承淡笑着将唇边的血迹擦净,“是啊,一个外人而已,她被不被骗与本世子何干?”

    说是这么说,他的目光却在南初这个名字上定了很久,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着自己去靠近。

    靠近……想到这个词,宫砚承又无奈的笑了笑。

    他这副破败的身子,出城尚且不能,何谈跨越海域和大山呢?

    丰元四十四年,世子爷一时兴起说要游玩,带着两个小厮和一定量的盘缠就上了路。

    结果出城不到半里,就因一路的颠簸昏迷不醒,救回来后直接在床上瘫了两天。

    楼琢到的时候,他刚被伺候着喝完一碗苦的掉渣的药。

    “你不会真的要去找她吧?”楼琢刚一进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没点明‘她’是谁,但他知道宫砚承听得出来自己的意思。

    宫砚承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出现那种短时间内就能横跨山海的通行工具,比如说,在天上飞的?”

    楼琢呆了呆,“你不是病傻了吧?”

    说完他折扇一捣手心,“还说你对人家不上心!这都魔怔的想要飞过去了!”

    宫砚承扯了扯唇角,这次却没有反驳他的话。

    楼琢不想他一直惦记着一个没有希望的人,弱弱的开口提议道:“要不,你就从了王妃,纳一房小妾来冲冲喜?”

    “楼琢!”宫砚承猛咳几声,眼神是罕见的凌厉,“是我娘让你来当说客的?”

    “哎不是,你别生气啊。”楼琢顿时慌了,忙抬手给他顺气,“我不也是看你跟得了相思病似的,整天惦记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吗?”

    宫砚承又咳了几声,像是枯叶般瘫倒在床上。

    “惦记?你太高看我了,我这副病秧子的身体能去祸害谁?我不过是想看看那丫头是否真的如传闻所说,以及交个朋友罢了。

    至于冲喜的事以后不必再提,谁家女儿不是爹生父母养的,要嫁给我这个短命鬼守活寡?”

    “你说你嘴能不能不要这么毒?”楼琢不喜欢听好朋友这么说自己,不知是想到什么,眼前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