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嘴巴塞得鼓鼓的,一脸的陶醉。

    安室透笑了一下,又给未来接了一杯热水,“请喝点水吧,慢点吃。”

    未来点头接过水杯,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谢谢啦,我刚刚已经恍惚间看到了三途川。”

    安室透一边把松饼粉过筛,一边笑着说道,“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东西呀。”

    “话是这么说啦,有时候总是想不起来。”

    发烧的时候未来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吃饭什么的大概全凭本能了。

    未来记得有次执行任务,她在亚马逊的某个隐藏在丛林中的生化研究基地外埋伏了三天,淋了一场大雨。

    她强撑着完成了任务后就烧得六亲不认了,等她凭借过人的免疫能力自行退烧之后,才发现她已经生啃了一只兔子和一堆叫不出名字不知道有没有毒的野花野草。

    满嘴的兔子毛,想想都泪目。

    安室透看着的目光在未来身上扫视一周,最后投向了她的右手,搅拌松饼粉糊的速度慢了下来。

    她的手指白皙纤长,手型很好看。

    只是食指的指腹与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的第三指节上有一些手茧,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很薄的一层,似乎是曾经从事某一种工作,并且此时已经停止这项工作很久了。

    也有可能是用锉刀磨掉了一层。

    这种形状的手茧…

    “客人对法国菜有研究?”安室透语气轻快,带着些好奇地问,“客人是做什么的呢?”

    未来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边的碎屑,笑着说道:“研究谈不上,我以前做了很久的法国菜,对这方面有一些了解。”

    未来倒是没有说谎,在美国潜伏那段时间为了贴合阿碧娜喜欢钻研美食的人设,她做的最多的就是法国料理,现在她只是稍微偷换了一下概念。

    “不过这几年已经不做了,我想换个生活方式。”

    她早就该想到,他们这群人太敏锐了,露出一点破绽都会被准确捕捉到,未来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有彻底退烧,今天才会做出这么多睿智行为。

    对不起我拉低了酒厂卧底们的业务水平。